一眼时,月隐更加笃定,行义帮不出今晚即出变故。可侍从在初见时,头上的暗光却是游浮的,此时已经消散不少,似乎能逃这一劫。月隐脑中飞转,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言语也笃定了许多。
轻笑一声,悠然而自信的说道:
“我走是容易,只怕贵帮过了今晚,你们想请我就没那么容易了。”
在武林大会即将开始的前夕,每个递上铭贴的帮会都多了根弦。见他话里有话,于管家也不敢就此怠慢,且忍他一忍。又和月隐周旋道:
“少侠莫怪,只是我们帮主现时不在帮中,可能要些时日才回来。如果有什么事不防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在行义帮,我做管家也有近二十年,也还说得上些话。”
其实行义帮帮主并未出门,而是在内院陪侄孙嘻戏,平日里有事,大多由他出面倒是真。
“哦,这样说来,跟你说也无防了。我有一个大事要告知,关乎贵帮以及您老生死存亡,而且就在今天!”
“今天?”
被月隐一说,老者心下咯愣了一下,之前的确隐有传闻,有人要对行义帮不利。向来谨慎的他,倒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今这个奇怪少年,竟将这传闻确定在今天,而且如此笃定,这么大的事,今日却一点消息动静都没有收到?
老者稳了稳神色,声音想尽力装得自然,但还是略显生硬,不复方才的从容:
“哦?不知是何大事?”
“对贵帮来说,的确是大事一件。即是大事,太轻易说出来,倒失了他的份量。”
见月隐想卖关子,于管家很快心领神会。
“只要事情查有属实,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告知,弊帮必当尽力相助。”
“呵,倒也没什么,只是最近手头差些银两。”
月隐一出口,于管家心下嘀咕,别是个来混吃骗钱的,但还是继续和颜悦色道:
“好说好说,不知公子需要多少?”
一个指头刚要伸出,想想又加了根。一千两给柳飘飘,多出来的,也好在张一化面前显摆显摆。
“二百两?”
月隐遥遥头。
“两千两?公子胃口倒是不小啊!”
“相比贵帮上下的身家性命来说,不多不多!”
于管家瞬间殓着面,不快写在脸上。刚才在内堂见他虽脸上丑陋,眼睛却是炯炯放光,一听声音更是乐耳雄浑,看来真是自己走眼不成?
那侍从早已在一旁听得冒火,见于管家不说话,面脸狐疑不快,立时上前,推搡了下月隐,恐吓道:
“臭小子,原来就是为了来我们行义帮骗钱,我看你是来错地方了。你再危言耸听,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月隐被推了一下,也不气,继续自信的说道:
“左右不过今天,大家拭目以待便是!不过这损失,可不是你们能轻易承受得起的!”
那侍从没得管家的逐客令,也不敢真的动手,只继续言语相辱:
“讨饭讨到我们行义帮来了,还敢胡言乱语,再说我就把你嘴给撕了!”
见这管家将信未信的模样,月隐已知这于管家,已经听进了自己的话,侍从的言语也就不再理会。不再多言,只双眼自信的看着于管家。
于管家与月隐对视了一眼,低下头,略过心中的不安。思筹片刻说道:
“两千两虽不多,但也不是个小数目,要等帮主回来才能定夺。”
月隐对当世的钱银不甚了解,见他如此说,想必两千两不是个小数目。可是已经说出去的,又不好意思反悔。时间不能久等,又不想空手而回,一下也是有些犯难。正踌躇之际,那少年侍从又开口道:
“于管家,你怎么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