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放的是一柄剑,剑身修长,清澈如水。
“大人不拿起来看看?”男人发声。
孟长歌也不知怎么的,就果真靠了过去,说不出来这剑有什么魅力,但就是移不开眼。
就像,就像这剑一直在这里等她一样。
故人相逢,分外相惜。
孟长歌在手里觉得很匀称,“是把好剑。”
“此剑曰:流光,是把利刃,许久前谷主得到的宝贝。今日特地拿来送给大人以作贺礼。”男人低着眉眼。
“贺祝我家破人亡?”孟长歌喜爱归喜爱,人归人,她还是分得清的。
“庆祝大人涅槃重生。”男人声音轻缓,一字一句说的格外有力。
孟长歌不用抬头也知道阿勒定然已经神志不清了,这男人要单独见她必定是有要事。苏木c影九都是警惕极高的人,许是因为上过战场的缘故。
阿勒不同,他是个星官,况且他和自己也关系最好。就算东窗事发她也敢保证阿勒绝不会主动向钟离衍说及此事,她承认,刚刚是利用阿勒了。
“这么说来,应该还有东西没展露出来。”孟长歌越过男人,视线停在那一堵墙上。别的东西都堆满了,可这里却是只摆了几件小物件。
许是主人格调高雅,但一路走来,她是不太相信这人格调的。
“大人好眼力。”男人笑了,拍响了三声,墙便开了。
孟长歌凝视着那处,心底没由头的一酸。
这大礼,原来是他。
自从上次和终风分别还是柴桑城外,她只知道他遭真气反噬,急需就医。当时脑子不清明,顾着要去南方就此分开,依旧有大几个月没见过了。
“姐姐。”终风唤了她一声,小脸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向她跑过来。
孟长歌被他猛的一扑,险些跌倒,“你c你等会,脸上怎么了?”本想着问问往事,可他脸上那几道口子还流着血,难以忽视。
她面色一沉,终风武功不差,什么人还能把他给伤着?
一听孟长歌问这话,终风开始巴巴的告状,“都是这个人,他欺负我,带着几十个高手欺负我一个小孩。而且还把君木带走了,一点规矩也不讲,上来就动手。”
男人对上孟长歌不大友善的眼神简直是有口难言,“这这是个意外,按着原来”
“伤了他,就没有什么可以多讲的。”孟长歌心疼的替他把脸擦净,话里跟结冰渣子一般。
终风乐了,很是不屑的打量了男人一眼,十分得意。
什么啊!
这半人高的小屁孩怎么这么狡诈!
从前听说他英勇事迹的时候,吃的苦比这厉害多了,怎么不见他四处跟人宣扬。
这脸上就刮了几天指甲长的口子就跑来告状,说的好像那几十号人讨着便宜一样,要不是他声明来意,这小人能这么规矩的跟着少谷主一路回来!
男人白着脸,孟长歌如今是谷主都罩着人物,他得罪不起,“是是是,却是如此。但这不是也替您把人带过来了嘛?”
“那你的意思是,你伤了他,我还要感激你?”
男人一急,好端端的话被她这么一说怎么就变味了,“绝无此意,大人”
孟长歌牵着终风的小的手就往外走,“我出门之前,最好所有的粮车都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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