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姐，走吧。”下班后的梓阳换好衣服，来到员工休息室瞥了瞥沙发上正在玩手机的泉姐，她还穿着工作服，淡淡的眼影与微微上扬的嘴角甚至可以捕获任何男人的芳心。她一边刷着段子，一边捂嘴笑着，听到梓阳说出这句话着才微微地抬起了头疑惑道：“去哪？”

    “我家？”

    “诶？”泉姐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突然不知所措。

    “不是，我比你还大两岁，你这么突然。”

    “别想多了，是有事求你。”梓阳一脸尴尬，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矜持的泉姐，像一个烧开水的水壶咕咚咕咚地冒着气。

    “哦，梓阳啊，我拜托人把餐厅里剩下的蛋糕打包了，喏。”老板说着，将打包好的糕点塞进梓阳的怀里。“不吃就太浪费了。”

    “这也太多了吧？”梓阳提起来甚至有些累。

    “快点，去换衣服。”

    “你们相处了？”老板蹭到跟前轻声说道。

    “怎么可能。”梓阳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加油哦，小泉。”老板拍了拍泉姐，对她使了个颜色便走了，泉姐也换好衣服，在七点半时与梓阳一同出了店。

    “今天早上来的时候，在路上捡到一个孩子，一件衣服都没穿，把她安置好后交给了王恒就赶来店里，估摸着她仍在家里。”梓阳点燃一根香烟，路上的积雪都被行人踩平，光溜溜的一道道冰面。

    “所以，和我有什么关系？”泉姐茫然地问道。

    “她是女的……”随着烟雾的吐出，跟紧了这四个字。泉姐一想到刚才梓阳说的是裸体，脸瞬间又红了。

    “到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梓阳来到家门口推开栅栏门，一位老太婆在天寒地冻下整理着墙角的一堆塑料瓶，紧接着梓阳大喊着：“白婆婆，不好意思，今天因为其他事情没给您捡路上的瓶子。”

    “哦，没事。”白婆婆微笑着说。

    “白婆婆好。”泉姐向婆婆打招呼，跟着梓阳走进公寓，梓阳将手指放在指纹识别器上，门开了。

    大客厅一片混乱，蹲在墙角的衣柜直接翻到，衣服挂在客厅的各个角落。鸡蛋被摔得到处都是，冰箱的三层都被打开，挂在墙壁上的电视已经有一块黑斑，空调上一条不知道是谁的内裤随着吹出的热风上下摇摆着。被抹在桌子上的是珍藏在冰箱里梓阳最爱的抹茶冰淇淋，粗略一数大概十多个冰淇淋的盒子。大客厅的床上已经是五颜六色，从颜色可以判断，上面有绿色的抹茶，黑色的巧克力，红色的辣椒酱或者番茄酱，还有一位下身赤裸的少女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衫在上跳下跳着。

    “彭！”一盒绿色的抹茶蛋糕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梓阳的脸上，他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然后压制着自己的恼火。

    “梓阳……梓阳！”趴在地上的王恒大哭着向梓阳爬过来，用右手抱着梓阳的腿呼喊着救命而左手，抱着一台被拆成零件的袖珍星蚀连接设备。

    “这……”泉姐瞥了瞥床上的少女，她甩过过腰的长木讷地看着梓阳，脸上已经是五颜六色。

    “泉姐，带她去洗澡，王恒，和我一起收拾。”梓阳非常镇静。

    “我的，我的游戏机，我的。”

    “好了，快点吧。”梓阳拉起王恒和他一起打扫房间，在打扫的途中听到浴室泉姐歇斯底里地喊叫，等那女孩裹着干净的浴巾出来，她已经是满身湿漉漉的。梓阳从衣柜找了自己干净的衬衣，让她去洗一洗，在万般推辞下，她才不好意思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烘干机前全是衣服。

    “怎么回事？”泉姐安慰着坐立不安的女孩听到梓阳对王恒说。

    “今天下午她就醒了，醒来就闹，怎么也拦不住，也不说话，就单纯地呜呜啊啊的，你问啥她都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