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书可有些年头了,也不知道你这全不全。”扶慈故意问。
书童一着急,音量都提高了说:“小姐一看就是外地人,这里可是泉城最大的经集铺,再古的书都能找到,京都没有的我们这都有。”说完,他忙又捂住了嘴,小声地说:“最早的夫子书都有的,但不售卖,只能交钱借阅。”说完,书童一阵得意。
扶慈见书童天真烂漫,忍不住又逗笑问:“夫子书?很厉害吗?是不是一个夫子写的?”
“你怎么连夫子书都不知道?夫子知道会很生气的!哦不,是先生会很生气的。”书童一阵着急,好似不知道这个书是很大罪过一样。
扶慈看这个书童已经急乱了,想着他说的应该不假,便也不再逗他,柔声问道:“好啦,我知道啦,夫子嘛!可我要找的不是夫子书,是”
哪知道她还没说完,却听见楼上传来一阵“咚咚”的敲击之声,力道之大,震落了一层灰尘飘了下来。书童慌忙捂住头上小帽,连说好几个“坏了坏了,将先生吵醒了。”连忙转身往后去了,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柜台和目瞪口呆的张扶慈。
“他去哪里了?”扶慈问林婶。
林婶有些犯难,说:“估计是书王八醒了。这老头,怪得很,每天晚上不睡觉,上午却不起来。我还以为这个时辰他已经起了呢。扶慈,要是你不着急,我们可以待会来,这老头脾气差,打扰了睡觉,脾气更差,不好说话。”
扶慈心一横,拉着林婶往自己身边靠近。楼上的“咚咚”声又响了起来,像是拐杖在敲击木板,力道更足了,整个木楼都在跟着一起摇晃。书童听了催促,加速“蹬蹬”上楼,和着敲击声一起,整个木楼在这阵冲锋鼓点一样的声音里摇摇欲坠。
过了好一会,从里面颤颤巍巍走出来一个眯着眼的老人,步子迈地又小又慢,那个书童搀着他的胳膊,急的扶慈恨不得自己到他跟前,可又被眼前的柜子拦住了。眼看着老人从一眼目光的距离处走了快半年才到柜子边,她还没说话,老头倒先开口了,也不睁眼,说:“泉城都知道的规矩,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书童在老人旁边悄悄地向扶慈吐舌头,扶慈忙道歉说:“不好意思,老先生,我是外地人,不知道您的规矩。今天是特意来您这请教的。”
林婶悄悄地说:“书王八真能睡,睡王八觉。”好在老人耳朵不太灵,也没听到。
老人一听扶慈的话,嘿嘿一笑,让书童搬了一把藤椅过来坐上,总算将他那双似睁非睁的眼睛睁开了,闪着老鼠一样的光,说:“好好好。你是外地人,也该听说过泉城五老。老夫正是泉城五老之一,书望翁。哟?你旁边这位看着有些眼熟,是本地的吧?”
林婶别过脸去,说:“不认识你这个书王八。”
扶慈暗想,坏了,刚把这个老头哄好,林婶这一个书王八,自己又得哄好几遍了。哪知道老人笑呵呵地说:“知道老夫外号书王八,那就是本地人了。你既然陪着这位姑娘来,怎么不提前和她说了这里的规矩?看来,泉城五老你也没和她说过了。”
林婶“哼”了一声,也不理睬。扶慈担心老头要顺着将他们五老挨个介绍一遍,忙拦着说:“都说啦,路上一直在说书老先生您是泉城五老中最厉害的,您厉害,您的书铺也厉害,想看什么书都能过来找到,对吗?”
老头捋捋胡子,说:“哦?那还不错,可那四个老家伙一直嘴硬。姑娘,你找到我这那是找对地方了。小敏,刚才你和姑娘说了我们的夫子书吗?”
书童小敏拱手说:“说过了,先生。”
老头点点头,说:“恩,好。夫子书可是礼之开源,每人都该熟记,但却只有我这有最早版,也是最正确的一版了。小敏,你是这样和姑娘说的吗?”
扶慈等得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