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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去。您老人家每年偏仅这一日愿意出家门,愿意与我多说话,我才不愿让张伯将时间都占了去。您还记得上次他陪着来,我便没捞着和您多说话。大来哥应该也记得。”

    大来点头承认,却又觉得如此颇对父亲不住,忙打着“哈哈”过去了。老者听着女儿说了一通,实则还是在责怪自己平日关爱不够,心下一酸,眼眶不觉湿了。他又深呼吸几口,极其无力地辩解道:“哪有仅这一日我才出家门……”

    “去道恒寺不算!和一群老和尚念经,我也插不上话。”

    老者显然是极其愧疚,忙止住了话头:“既如此,那大来也不用上山了,就在山下等着吧。我和扶慈单独上山去。”

    扶慈显然很是高兴,没等大来多劝,拉着老者往闵湾山的台阶上走去。只走了一小段,大来提着一个竹篮子便又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说:“小姐!祭品你都忘了拿。”

    扶慈蹬蹬往下接过竹篮,心下暗暗说了几句“母亲勿怪”,又和父亲沿着山阶而上。约莫走了半炷香时间,老者的额头已经满是大汗。

    “爹爹,我们休息下?”

    老者撑着腿,嘴里喘的粗气吹得胡子乱动。他拨弄了下念珠,摆摆手,说:“要不是佛祖保佑,我当真连这山也上不来了。”

    扶慈扶着老者站了一会,帮着轻抚了老者的背,心疼说道:“爹爹,要我说,那句劳什子经文解不出来便罢了,或许真是哪个老和尚瞎写的。什么‘善耳收脸人伏戾鬼,自有大慈悲’,收脸人不知、戾鬼也不知,这如何能解的出来?法度法师解了一生解不出来,传给四严法师还是解不出来,您要不就算了吧。如此天天在家打坐修禅,且不说荒废了家里的船坞和米店生意,单是对您的身体就不好。”

    老者说:“哎,不可胡言。当年我似在迷途,求教四严法师,法师赠了我几本佛经研读,偏偏这本《伏魔经》,每诵一次便如暖流在胸。你不参佛悟道,自然不懂其中的精贵。此为伏魔经第二句,若能解得此句,通篇也就解了。或许能彻底驱散心魔不说,也算是为道恒寺做了一些贡献。你过几日便要去道恒寺烧成人香的,该记得他们的这个情分。只不过这些年,苦了你了,扶慈。”

    扶慈瘪瘪嘴,说:“您解经文我自然愿意,只是,您还是得多出门走动。您看张伯,和您差不多年纪,成天与我看铺,那精气神可比你好太多。便是比你年纪大的许继昌大伯、罗善来大伯,也天天能去看铺子。大道这几个掌柜的,您可真是最不爱动弹的一个。”

    老者牵着扶慈的手,又慢慢往上走去,边走边说:“你还没出生我就和许继昌他们打交道了,那时候还有他哥哥许继隆、父亲许田。许家太过精明,眼下许达功又位居县府尹,同族之人必相帮。你和他们打交道,得分外小心啊。这许田老头,这辈子最大的功德便是捐了法度法师《伏魔经》,算是抵了那几个霸道儿子的账了。”他停了一会,补充说,“罗善来掌柜倒还不错。”

    扶慈说:“我也不爱和他们打交道……好在张伯能帮忙,我都依靠了他去看铺子。”

    老者摇摇头,说:“等你你烧了成人香,张家便正式交给你了。眼下你还是扶慈小姐,我是张掌柜。过不了几日,你便是张家掌柜,张扶慈。我张泽升,就不再算是大道掌柜了。张伯虽然跟了我时间最久,但凡事还是得你来拿主意,不能靠了外人。”

    扶慈的心被父亲张泽升的一席话说得分外沉重。本想着路上趁这个机会,多和父亲聊些女儿心思的,哪知道偏扯到了做掌柜的事情上去。尤其是张泽升这一句“不能靠了外人”,尤其让她烦躁不已。若是父亲说,“张伯便如同家人一样,你事事都可依靠”,倒也罢了,她就安心做几年把式掌柜,以后嫁了人,由着夫君来做真掌柜倒也算了。可这一句“外人”,分明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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