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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赵潋还抱着君瑕的身子不撒手,微微垂眸,只见他白皙的俊脸一团鲜红,甚至发出了细汗。她从没见过君瑕流汗,这肯定是不寻常了,可是人都软倒在她怀里,还要把她往外推,费尽心思平复的呼吸又愈发急促了起来。

    赵潋轻声道:“哪里疼?”

    他疼得说不出话,脸色酡红,嘴唇却惨白,杀墨最不忍心瞧了,背过了身,“全身都疼,就像把骨骼一寸寸捏碎了,那种疼。”

    赵潋的心颤抖得不成样,她扶起君瑕,“真的不喝药?”她不了解君瑕的身体,怕贸然灌药下去有害无益,可看他疼成这个样,赵潋没法不心疼,“先生,要不你咬我?”

    她将手背伸了过去,让他咬。君瑕虚弱地靠在她怀里,要起身也动不得,赵潋于是将手背凑近些,“先生,咬吧。”

    手背碰到了他的嘴唇,见他缓缓张开了嘴,赵潋以为这下会很疼,结果他用舌头舔了一下。

    一阵酥麻直往心窝里窜,赵潋心惊肉跳地,兵荒马乱地垂眸,怀里的人眼眸已经迷离,恐怕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在做甚么。

    赵潋害怕又疑惑。恕她直言,这不像是要命的毒,倒像是

    “杀墨,你出去。”

    “啊?”杀墨要回头,被赵潋喝止了,“先出去,关上门,我不叫人的时候,不许任何人进来。”

    杀墨还没答应,以往先生销骨发作,都是他们几个伺候在跟前,但先生其实脸皮薄,并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难堪,那毒发作到厉害处,能让人仿佛经脉寸断般痛苦,到处打砸物件。所以老先生说,一旦先生有了毒发的迹象,要用绳索将他捆在竹床上,让他静心。

    赵潋又催促了一遍,“赶紧走。”

    杀墨咬牙,听话地出门去了,将门带上。

    任何药,都只能麻痹一下痛觉,并不能起到治本的效果,这么多年,先生是全凭自己的意志熬过来的。

    杀墨在外头喊了一声,“公主,有事一定要叫我。”

    虽然他不明白公主有什么办法能替先生解毒,但是,公主不会害先生的,这点他可以肯定。

    赵潋的手背碰了碰他的脸,滚烫灼人,“先生,要喝水么?”

    她倒了一杯,喂到他的唇边,怀里的人紧攒着眉,眼眸半开半阖,薄唇翕动着不知说着什么,赵潋俯下身,垂着耳朵凝神细听,才约莫听见一个字“碗”,且不停地重复,但气息却微弱得甚至激不起一丝微风。

    “用碗喝?”

    赵潋一手托着她的头,回头看见身后正好有一只小碗,她忙倒了一碗,又递到君瑕跟前,但是,还是没动。

    她困惑地盯着他,“不是你说要碗的么?”

    他的薄唇苍白干涩,虚弱得像一张纸,格外引人怜惜,赵潋灌了一口水在嘴里,托着他的肩膀俯身堵住了他的嘴唇。

    冰凉瞬间灌入了口腔,君瑕微微一怔,意识阑珊地微睁开眼,睫毛好像阻隔了视线,只看到近在咫尺的脸庞,嘴唇还被侵占着

    但她的嘴里好像有琼浆玉液,他跌入了温柔乡里,分不清幻境还是现实,唇瓣一动,将她的嘴唇轻轻地c吮了一下。

    赵潋倏地睁大眼睛,先生什么时候学会耍流氓了?

    赵潋将水渡给他,本来要起身了,但心却软得像有毛茸茸的爪子挠着。他的唇有火般的灼热体温,让赵潋有点流连忘返,想让他多亲一会儿。

    等她一松开,人就软绵绵地往后倒,赵潋怕他这一倒连带着圈椅一同摔下去了,忙压着人抱回来,双腿往前一动,正挤入他的腿间。

    赵潋好不容易勾住他的后颈,突然身体僵住,兵荒马乱的心差点没就此罢工了,“先生?”

    他人也不知是痛苦还是快活,但神智只剩下一线,也说不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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