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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了,赵潋静静地蜷起了腿。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谢珺和赵清。

    她贵为公主,很少有人敢骗她,又因为她自觉自己其实并不傻,能骗到她的人也不多。赵清骗他,都是利用姐弟之情,一会儿装肚子疼,一会儿装手疼,和君瑕差不多。相较之下谢珺的段位就高多了,赵潋小时候经常被他骗哭。

    所以从以上看来,经历过谢珺那种大骗子的人,不该在意先生这点儿骗术。

    可是,可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哪怕是赵清骗了她,事后她也会很生气,却不像君瑕这样,让她被骗了,生气,恼火,却只怪自己没有早一步发觉,怪自己竟会因为他眼瞎这件事是假的而感到无比惊喜,就像劫后余生一样,恨不得额手称庆。

    为什么?不为什么。

    因为喜欢他,希望他好,想对他好。除此之外赵潋对君瑕这个人,就没有杂念头了。

    赵潋将手掌缓缓移到胸口,里头有个东西,撞得心尖尖一阵疼,又酸又痒,像有只小怪物要破壳而出,搅得那池春水动荡不安,迫切亟待什么来填满。

    她发觉自己可能是在单相思,君瑕对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想法,身子给他看了,竟能无动于衷。

    宫里老嬷嬷经验丰富,赵潋也不是没旁听过她给伺候赵清的宫女们讲课,还是懂得一鳞半爪的。一个男人要是对一个女人连身体的渴望都没有,其余的都不用谈了。

    就像她每次见到君瑕,都想摸摸他,欺负欺负他,调戏调戏他。但君瑕对此毫无回应。

    赵潋皱着眉头,暗暗骂道:赵潋,你可真没出息啊。堂堂大周公主,竟然对男人单相思

    这一晚上,赵潋整宿没睡安稳,半是羞半是怒,还间或掺进来一点懊恼,承认君瑕生得好看,可不一定要对他动男女之情啊。她堂堂公主,这颗心交得真是不明不白毫无道理。

    次日,赵潋因睡得晚,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朦朦胧胧醒过来,将惺忪睡眼一揉,才打开房门,昨晚忘了用晚膳,天气热,饭菜放一宿会馊,柳黛已经拿走了。

    赵潋平素都不用人伺候洗漱,她穿戴好之后,应太后召见入宫去了。

    直至此时赵潋才终于相信,她身边确实有太后的眼线,但没办法。她就是敢冒大不韪c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大不了被太后数落一通。

    但这一次,太后没有追究,反而命人将从刺客身上拔下来的竹箭命人面呈给了她,“听巡御司副指挥使说,这两根竹箭,其实来头不小。”

    “嗯?”赵潋拿起一支。

    箭头上还有凝固的血痕,她仔细翻看,碧竹上有泛红的点点斑痕。

    “这不就是普通的湘妃竹么?”

    “你的公主府,是哀家让人建的,图纸还在。”太后看了眼赵潋,不知为何,太后这一眼凤威凛然,赵潋一看自个儿还立得笔直,当即知错就改地跪下来了。

    太后道:“看似普通,但常人分辨不出,你的公主府里的斑竹与别处不同,遇到火烤,它的斑点会泛红。”

    “呃?”赵潋不知道怎么有人这么无聊,碰到几根竹子,还要用火烤一烤,才能确定它真正的品种。

    正常人看外表就够了,谁要知道这个,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么!

    太后直蹙眉,“这是哀家从西域贡品里挑出来的上好的红雨斑竹。全汴梁,只有宫里和你的公主府才有。”

    赵潋不挂心,耸肩,“这能说明什么?”

    太后起身,屏退左右,她挽着刺金叠锦的凤袍走下来,担忧地直悬柳眉,“这说明什么?莞莞,你找回家中的两个门客到底是什么底细,你派人查过么?”

    赵潋轻声道:“我是不想查,再说您不爱管这档子闲事么,既来问我,肯定也是没查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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