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莲见郑溪荷求情了,当即也招手示意红瞳停手了,她今天来当然也是有目的的。
堂姐妹二人各有心思,只是不表,各自暗里一番,表面又是一样。
清场之后,只剩下两人。郑溪荷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留下两行哭过的痕迹,在她白皙的脸上尤为明显。
此刻她还有些哽咽,对着孙尚莲:“表姐,还不是东府的那位,外面的传言你都听说了吗,你就当真忍得下去。”
孙尚莲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说的是东府的柔佳郡主郑溪兰。外面的流言她自然是听说了的,当然要忍不了,因为孙家原本也是准备送她入宫的。
她的父亲孙光株的确是皇上的人不错,可是皇上到底是对他信任有限的,父亲虽然忠心,可也不是愚忠。
以前常常叫珍妃娘娘召她入宫,美名其曰是说珍妃孤单没人相伴,但到底是想抬她进宫的意思。
珍妃只是个小家女子,她的父家原本是关外的一个县丞,当年珍妃之所以得以入宫,孙家也帮了忙的。珍妃现在得了势,自然和孙府是一条船上的人,皇上的心思,她也只能摸着两分罢了。
眼看即将大选,珍妃虽然在妃位,可谁知道皇上的宠爱会不会分给别人,与其让其他女人得宠,不如把孙尚莲也弄进宫,左右也好过是自己人。
“当然忍不了,只是我只见过那柔佳郡主一面,她有承伯侯撑腰,还和安阳王世子交好,恐怕不好动她。”
孙尚莲端起茶杯来,扶着喝了一口,脸上平平淡淡。
郑溪荷急了:“那堂姐就想想办法,自从她回府后,就连爹爹都不再多看我一眼了。总是说叫我多学学她,也不想想,她在外流落十年,哪里来的这么好的教养。”
“怎么?那天我倒是没有多看她,几次宴会什么的也因为珍妃宣我进宫没去,倒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难不成她就这么好的运气,在外流落了这么久,竟然还有这么好的规矩礼仪。”
这倒是孙尚莲没想到的,她只匆匆见过黎安那么一次,哪里可以看出来那么多的事儿。
也只有今天特意应了郑溪荷的邀约,来这里多打听打听。且不论京中的流言正确与否,单就黎安这个人,也够叫她走这一趟。
不容小觑。
“是啊,堂姐你不知道。她回来之后,听说是被一对好心的秀才夫妇收养的,只是她进府的时候,那对夫妇已经病故了。”
“病故?”孙尚莲听了有些惊讶,她细细一想就觉得没这么简单,“承伯侯就没有多派人去查查,万一是个假的呢。”
郑溪荷也是个人精,虽然从小比较骄纵,但脑子还是有的,听了孙尚莲的提醒,也思索起来。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注意过她这个大姐姐的真实身份,万一根本就是个假的,那她还怎么进宫,怎么一飞冲天。
想到这里,郑溪荷有些兴奋,但转念又泄气了。郑溪兰是不是真的,承伯侯夫人和承伯侯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这。。。恐怕就是真的了,堂姐你也见过她,跟大伯母长得简直是有七分相似,这面容怎么好做假呢。”她有些犹豫,开口。
孙尚莲到底是见多了的,她只是微微一笑,“堂妹这话说的可就错了,世间之大,你可听说过人皮面具这种东西?”
“堂姐是说。。。”
郑溪荷脸上露出了惊喜来,看着孙尚莲点了点头,简直都要尖叫起来了。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一脸微笑的堂姐。
“没错,她的身世我会回去派人去查的,你现在被禁足了,很多事就不便利,你这样。。。这样。。。懂吗?”
孙尚莲凑过去,在郑溪荷的耳边小声的交待了几句,最后看着她的眼睛,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