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退出去的时候,孙氏又怎么会轻易看着他们走呢,正想开口说话,却被承伯侯夫人的一个眼神制住,将将把要出口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出了流光院,黎安拉住郑彦竹,问:“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二夫人的丫鬟会。。。”
这件事说来也太奇怪了,就算黎安是相信他的,也是要问清楚的。刚刚在屋里跪着的那个丫鬟是二夫人的二等丫头椿芽,低头的那个小厮却是郑彦竹秋竹园的一个小厮,虽然黎安没去过秋竹园,但经常从那里路过,她记得是秋竹园的一个守门小厮。
“我也不知道,昨夜我在书房歇下的,今晨也是一早起来读书的,不久就要春围了,我怎会。。。然后母亲就派马嬷嬷来告诉我出事了,我可真的什么事儿也不清楚的。”郑彦竹也想不明白。
“既然如此,那丫鬟又怎么说是哥哥你。。。”黎安不明白了,她刚刚也只是听二夫人说起几句,到底还是对其中的内情不太清楚。
兄妹二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不解,于是相约各自回自己的院子,等把事情的经过搞清楚了再说,这事儿处处透着诡异。
回了自己院子,黎安拿了本书,却是半点都看不进去了。最后丢下手里的话本子,派了依人出去打探消息,自己也是有些坐立难安。
这时候,西府的海棠园里,一位十六七的少年男子正在堂屋里走来走去,他面容平常,要说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就是他的那一双眼睛了,一双鹤眼大而圆,黑白分明,眸子定而有神,眼神澄澈,神藏不露,上波重叠,清秀而长。只可惜配上及其不和谐的五官,整个人显得有些小人得志,不太讨喜。
不大一会儿,从屋外匆匆来了一个小厮,男子看了立刻招手,那小厮才过去他身边,微微弓腰说道:“回二少爷,夫人已经将那椿芽带去了流光院,说着是大少爷强占了她的身子,要大长公主给个说法呢。”
“那椿芽怎么说?”
“回少爷,椿芽也以为当真是世子,只哭哭蹄蹄的,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不过大长公主还召见了秋竹园的小厮陆三。”
原来此人正是二夫人孙氏的儿子,郑溪荷的弟弟郑彦棠,西府的嫡出公子。他听了小厮的报告,这才放下心来,挥挥手示意小厮下去,但立刻,又叫住他:“等等,那陆三你都打点好了吗?”
“少爷放心,那陆三的亲妹妹在咱们手上,绝不会将您供出去的。”小厮点头哈腰,态度谄媚。
“那就好,对了,你再去多拿五十两银子去给。。。”郑彦棠说着就在小厮的耳边耳语起来,半响,他才说完,问,“明白了吗?”
“是,少爷,小的明白,这就去办。”小厮留下这一句,就又匆匆走了。
思兰苑里,依人出去一趟,也算是吧事情给搞清楚了,立刻说给了黎安听,黎安这才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椿芽昨日确实是在花园里摘花,郑彦竹也的确从那路过过一次不假。当晚就有一个小厮去找到椿芽,给她传信说世子想知道她白天摘了些什么花,经过椿芽的指认,传信的小厮正是流光院里跪着的那个,叫做陆三的。椿芽在二夫人手下做事,一直是个老实本分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世子晚上召见她,但她还是去了。
可是,陆三带的口信是叫她去东府的一个偏院,叫做垂花院,因没有人住,平时里都没什么人去。她一去就觉得不太对劲,刚想离开,却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她反抗不得,就被。。。
其实她到底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也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只是一个小丫鬟一夜未归原本在这深宅大院里也不算什么事儿,偏偏这丫头梳头的手艺一直很好,每日都是她给二夫人梳头的,虽是个二等丫鬟,但也得宠。今晨二夫人没见到她,就多口问了一句,谁知道就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