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宋明心里阴暗,总有刁民要害朕,这是一个正常人面对陌生环境的一种保护心态。
宋明送走了潘老夫子,独自一人开始思索青蒿提纯的方法。印象里,青蒿的有效成分是那青蒿素,后世最新的研究提纯的方法有两个,一个是乙醚提纯法;一个是嫁接烟草提纯。后者短期不太适用,周期太长;前者的问题也是很大,乙醚这个东西,估计这个时代一般情况下是见不到的。
“就看陈琛能不能弄来那些东西了,”宋明低声发笑,想到陈琛见到手书的内容,那个脸色绝对好不到哪去。
“不管了,等他这老小子真正拿来东西再说吧。及时行乐才是正道啊!”宋明洒脱的跨出正堂,奔着他温馨的小院跑去,那里可有甜馨可人的宋夫人等着他呢。
第二日一早,宋明就精神奕奕的准备妥当,后面跟着个德哥那个拖油瓶,一手执着戒尺,背着行囊,出了宋府就奔着张氏学堂去了。
一炷香的功夫,宋明站在“张氏学堂“的牌匾下,有些陌生,有些激动。现代讲师的身份让他应付蒙学的基础教育,有些大材小用,虽然不是文学院出身,但打小跟着姥爷却是通解了四书五经,虽然时间跨度太长,但花些时日,加上独特的时代背景,肯定可以让学识回流,更上一层楼也是可能的。
“父亲大人,儿子先行告退,待晚间与您一同归家!”俩人继续行进,跨过庞大的院落,德哥向宋明拜礼后,就走进了“经馆”的大门。
张氏学堂占地很广,前院蒙馆占地十余亩,足足能够容纳过千孩童,如同一个大花园;后院才是经馆,方圆一亩多,里面都是备考的学子,乃是张氏绵延的根本。
宋明点头,看着德哥跨进经馆大门,自己则需走到一处屋舍外,一个牌子钉在上面,上书“山长堂”。宋明嘴角轻笑,嘀咕一句:“倒还真是个老学究!”
“说谁呢!冥顽不灵!”一个浑厚带着怒气的声音传到宋明的耳中。
转头一看,原来一个精瘦的老者,正背着双手,气鼓鼓地盯着宋明,显然宋明的话语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您是?”宋明知道失礼,忙作揖问询。
“你……简直无礼!”精瘦老者气更大了,哆嗦智者宋明道:“本以为你大彻大悟,原来还是一如既往。老夫张文定,这张氏学堂的馆长,还需要重复一遍吗!”
得,顶头上司,宋明尴尬一笑,脑中却是思索应急之策。眼睛瞟到“山长堂”三个字,顿时灵感来了。只见他拜礼敬声道:“学生病愈归来,脑袋有些迷惶。看到久违的山长堂,不由心中感念馆长于市井之处也不忘山间水长、道统流芳!“
张文定神色一怔,心道:“这小子真的转性了,过往可从未对他这般礼待!”不过转念呵斥道:“方才的老学究的话科室入了老夫的耳朵,难道有假?”
宋明淡然一笑,道:“这是赞誉,难道馆长听不出来?”
“胡扯!”张文定胡子都翘起,指着宋明愤然道:“老学究,出自哪家的赞誉,老夫孤陋寡闻,你小子倒是辩上一辩!”
宋明点头应下,开始又一次瞎扯淡。
“山长之说,盛于宋,书院以不设门户,完全开放,讲学自由为宗旨,讲究大公无类,有教无类,馆长继承先贤道统,学究天人,令人敬佩。且三十年不进科举,只为教书育人,时至今日依旧老当益壮,白首不离。赞一声老学究,有何不可?”
宋明说完,深呼一口气,静静盯着张文定的表情,准备一旦事态不对,立马远遁。却不料张文定貌似很受用这一番话,语露哽咽道:“学究天人不敢想啊,唯有老当益壮,有教无类,方显我张氏一族的美德啊!逸轩,你真的是改头换面了!”
张文定饱怀深意地盯着宋明,叹息道:“知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