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后,悬崖边,青竹的一只眼睛黑了一圈,听到柳常真的叫喊,微微挑了挑眉,圆圈变得有些椭圆。
青竹:“怎么说?”
白玉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让他再多跑一会儿!”
两人回到石桌边。
青竹抬手一招,原本倾倒的石桌倒放一般的重新立起。
相对坐下,白玉伸手探入袖中,取出来两个茶盏,一人一杯。
拈开瓷盖,淡棕的茶水冒着微微的热气。
明月高高,夜风萧萧。
柳常真又奔波了好一会儿,直到实在跑不动了,这才停了下来,两只手撑着膝盖,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回了点气力,抬头一看,顿时瘫坐在地。
那小片竹林依旧耸立在他的面前。
“小友,跑了那么久累了吧,这有好茶一盏,可供解渴,放心,我俩非是什么恶人。”
那道声音再次传来,语调平缓而沉稳,不急不躁,仿佛具有传染力,听在耳中,狂跳的心脏也减缓了几分。
鬼打墙这种事,经常会听到,听的多了,再听的时候,也就十分淡然。
但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另外一种感受。
那种匪夷所思的超自然现象,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接受的事情。
柳常真倒是有心再跑一次试试看,但是刚才的剧烈奔跑已经消耗了他大部分的体力,腿肚子也开始发软,连走路都费劲。
是福不是祸,是祸.....已经躲不过了,柳常真抱着这种心态,看着眼前的竹林,一咬牙,走了进去。
走出竹林之后,所看到的还是最初的那番景象.....
明月皓皓,云海浩浩。
悬崖边上,白袍青衣对立而坐,只是一个眼圈带黑,一个白袍染尘。
两人之间,正对着悬崖的方向还有一张空着的石凳,白玉将一盏盖着盖子的茶杯,微微一推,示意少年来座。
柳常真也确实是口渴了,咽了几口唾沫,上前捧起茶盏尝了一口。
他也不会品茶,只觉的入口微苦而后有股淡淡的清甜在口腔弥漫,和普通的茶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不像是什么毒药。
茶水温度也刚好,微烫不凉,少年一仰脖全喝了下去。
抹了抹嘴,打了个嗝。
见两人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白玉微笑摇头表示无碍,伸手示意他坐下。
这么一下,原本紧张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其实只是柳常真单方面很紧张而已。)
柳常真屁股沾着石凳,带着好奇的目光,偷偷的打量两人,虽然一个眼圈黑了一边,一个白衣脏了一些,但仍然可以从他们挺直的坐姿,淡然的神态里看出两人的器宇不凡。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犹豫着,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白玉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个茶壶,替柳常真的杯子添满。
这一手看的他一愣一愣的,那茶壶可不小,怎么看也不是能随手揣进袖子里的东西。他是怎么掏出来的?
柳常真瞪大了眼,等着白玉将茶壶塞回去。
结果让他失望了,后者添完茶后将茶壶放在了桌子上,并没有揣回去的想法。
白玉反问:“小友又何故来此?”
柳常真挠了挠头,怎么说呢?
这可就有点曲折了。
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措辞:“我本来是准备下班回家的,在路上看见了一只猫,就想着上去撸两把,当时它嘴里还叼着一个东西,那东西是我爸给我。”
青竹听到这里眉头一挑,但没说什么。
柳常真继续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