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一夜无眠

    上官拈花推门进去，只见江九雪紧紧捂着被子，斜靠在床角，脸色青白。“怎么了，九雪。”上官拈花低声问道。

    “我有些冷！”江九雪虚弱地回答到。

    上官拈花上前，摸了摸江九雪的额头，有些烫手，也顾不得那么多，拉开被子，把九雪的裙子撩起来看看。只见她的右大腿还是有些肿胀，紧绷的皮肤泛着青紫色。看来，这蜈蚣毒性很强，现在还没有完全消退。

    上官拈花扶着九雪躺好，重新盖好被子，拍了拍她的头说：“没事的，我去给你找点药吃下去就会好多了。”

    “嗯，好的，你别走远了，我害怕。”江九雪含糊地回答，此时，她已经有点依赖眼前这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上官拈花从抽屉里翻出以前配置好的蛇药片，加上一些清热解毒的药丸，倒来温水给江九雪服下了，过了不久，九雪沉沉地睡去了，拈花也赶紧出来，把刚才挖的草药洗干净，开始给父亲熬药。

    “爸，爸，在家吗？”上官拈花正在厨房熬药，院子里传来女子的声音，拈花一听，是妹妹，便赶紧出去一看，正是自己的妹妹上官飘雪，一袭淡蓝色长裙，带着一顶大遮阳帽。阿黄也亲热地贴上前去，不停地摇着尾巴。

    “飘雪，放学了？我在呢，爸出去了，林叔，今天出事了，爸过去帮忙。”

    上官飘雪中学毕业后上了师范学校，现在在镇上的小学教书，几年前就嫁到县城边的另一个村里，生了两个儿子。这些年又是工作，又是带孩子，明显消瘦了。飘雪的丈夫李铮自己开着大货车在外跑运输，一家四口日子不算很好，但也不差，农村嘛，小富即安也不错。

    “二哥，我去学校有点事，也是听说林叔出事了，过来看看情况，也看看爸”，说完就往厨房去了。“是不是爸的病又犯了？”厨房里那股的药味，飘雪闻了好多年了，熟悉，知道是治疗风湿的。

    上官飘雪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上官海平常话不多，但和女儿在一起，就显得特别慈祥，话也会多起来。

    正说着，上官海进院子了。“飘雪来了，赶紧进屋坐着去。”“爸，你是不是风湿病又犯了，看我二哥熬药我就知道了。”

    上官海摆摆手：“我去买了包烟，要过去你林叔家帮忙，都是一家人，谁知道会出这种事。”

    “您少抽点烟，上次我给你买的钙片你吃了没有？”上官飘雪说着，上前拿过父亲手中已经点着了的烟，丢在地上踩灭了。

    上官海挠了挠头，嘿嘿地笑了两声：“忘了，事情多，忘记吃了。”此时在女儿面前，上官海反而像个孩子般有点窘。想想父亲以前的严厉，上官拈花无奈地摇着头，进厨房去了。药已经熬好了，倒出来，吹凉，然后给父亲端过去。

    江九雪一直睡到晚上七点多才醒过来，此时天已经暗下来了，上官飘雪也回去了，丁雅珍在厨房里烧晚饭，拈花在灶前烧火。乡下农村用土灶，烧柴火，做出的饭菜也更香。“拈花，该吃饭了，你进屋去看看你那朋友怎么样了。”丁雅珍招呼儿子。

    “嗯，我看看去”。拈花起身，走到自己房间，轻轻推开门。只见江九雪已经醒了，无力地斜靠在床头上，脸色比刚才好多了。

    “你醒了，我妈做好饭了，去吃点吧。”

    “我身上没有力气，起不来，你先把灯打开吧，屋里太黑了。”江九雪无力地回答。

    上官拈花赶紧把灯打开，“那，我去给你盛点过来吃？”

    “嗯，好，我吃不了多少的。”九雪低着头轻声说。

    上官拈花还是盛了一大碗，江九雪坐在床上开始是小口吃着，后来也就不管了，大口扒拉。拈花家的米，菜，都是自家种的，油也是自家油菜花籽榨的，加上丁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