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从根子里就腐朽堕落了,实际掌握国家大权的宰相后胜,早已经是彻底倒在了秦国这一边。现在,王贲已经明明白白告诉齐王我要带兵过来了。你猜后胜还在说什么?“大王,不如降了把”
前221年正月,王贲汇合了李信与蒙毅的人马,直接悍然南下。一路上根本没有像样的拦阻,大军十天后已经驻扎在了齐国临淄脚下。
齐国临淄的城门是自己开的,如潮水般涌入的大秦铁骑控制了城市各个角落。十万大秦军队入城,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骚乱,因为王贲早已言明:扰民者死!对于王贲的军令,秦军执行的异常彻底。
整座临淄,唯有一个地方未向大秦敞开,齐王宫。
后胜早已经是在宫外:“大将军,大王就在宫内等候。”
王贲摈退了四下,一个人啪嗒、啪嗒行走在冷寂一片的王宫大道上。原本文武百官议论政事的朝堂,只有孤零零的齐王建一人。
齐王建虽然是个逗比,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命运:“王贲,寡人对你还不错,你帮帮寡人,”
王贲漠然:“齐王要王贲如何帮你!”
齐王建就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王贲将军,你带我去咸阳,让我去见秦王。”
王贲将神情激动的齐王建再次按回座位上:“齐王,你并不是燕王,我王对见你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呵!”齐王建申请木讷,瘫倒在座位上:“秦王给寡人的安排是什么。”
王贲只吐出两个字:“软禁!”
齐王建无语看着属于自己的大殿:“软禁至死,这就是我齐王的下场么?”
王贲摇摇头:“齐王想错了!我王的意思是,在软禁齐王的时候,并不会提供给你一碗水、一粒米。”
懦弱了一辈子的齐王,终于爆发了,他转身拔出自己的帝王长剑:“诸侯不可辱!”
王贲默默走上前,将齐王手里的长剑夺来,捏成了一团废铁。真的不可以侮辱吗?那现在王贲做的又是什么。
美酒佳酿、海味山珍,一一摆放上殿。
王贲道:“上次承蒙齐王照顾,今日王贲送齐王一程。”
齐王建还真是个软蛋,两杯下肚已经是哭哭啼啼不成个样子,临死都不能保持一下帝王的威仪。
王贲就这么看着一代齐王荒唐一生的落幕,感受着其最为无用的怯懦。王贲会记住这天,人不自强,便是为人鱼肉,齐王就是最好的例证。
良久,只闻得大殿内一声清脆的叮,虎魄已然出鞘。被王贲拿在手里,递向齐王建:“死的有尊严点吧,后世史观记载也好听点,齐王你觉得呢!”
齐王颤悠悠的手几乎拿不稳虎魄,咬牙数次,都没有真个将虎魄放在自己的脖颈。
终于,王贲的耐心被消磨光了,左手微微向内用力,帮了齐王建一程。当王贲的手离开时,只闻得当啷一声,虎魄重重摔在地上。
此时此刻,齐王建的意识是人生最清醒的一刻,他从未有这般的后悔,但一切已然太迟了。当他陷入最终的黑暗之时,只能听到一个声音:“不用谢我!”
沾染了万千生灵的灵魂,如今又饱饮帝王之血,王贲总感觉虎魄发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近乎死寂的齐王宫,王贲沿着来时的路走了约莫百步,便彻底的停下。
“大将军,久违了?”这是荀子的声音。
王贲轻咦一声:“哦,汝也要沾染这趟浑水。”
荀子无奈摇头:“请大将军放心,荀况只是一介看客。”
以王贲的灵觉,怎么能不察觉到看似平静的齐宫下,掩藏的密密麻麻杀意。一股熟悉的气机,王贲偏头望远,不远处的宫墙上站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