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大理寺卿快马加鞭连夜不停地赶到此地,好在离京城比较近,不然这案子得拖个十天半个月。
至于皇帝为何偏偏要大理寺卿赶来,而不是将方平生押送京城?这一来人多口杂,二来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好不容易的线索可就没了。
方平生一早就被牢头泼了盆冷水直直被人拖到大堂前。待他还没醒,堂上的木板一敲,惊得他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大理寺卿经过一整晚的路程疲惫不堪,而皇帝布下的差事又不敢耽误,只好早早开堂问审,此刻心里正火着,喊的嗓门便大了些:“方平生!这贡品到底是不是你所劫!”
方平生心里叫一个苦,明明没做过的事怎个个都来问他?他愁着一把脸,哀声道:“大人,小人真没做过这事,都是家妻陷害的呀!”
“那你倒是说说家妻怎么个陷害法?”大理寺卿此刻有些不耐烦,心想着早些断了案好回去睡个觉。
这次审案可不同以往,那些杂七杂八的人可没法进来,是以大堂内很清净,除了一些武官和皇帝派的监管在场,就连沈妍和谢风承也没资格进来。
“这”方平生顿时结巴了。
凌玥和兰瑶施了幻术隐在暗处,看着这一切,顿时为方平生的智商捉急,难怪沈妍和谢风承会暗害成功,原来是这替罪羊脑子不灵光。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大理寺卿是按命令行事,只是他经历了一天一夜的快马加鞭,现在肯定疲惫的很,只盼着案子早早完结,真相只是浮在水面,而谁又会再去管水面之下的事?
皇帝追查此事不过是图个杀鸡儆猴,至于犯人是谁,他也许都不想多问一句吧。
沈妍和谢风承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这么做以至于最后万无一失。
凌玥将方平生定在原地,自己偷偷坐到方平生后头学着他的腔调答话:“大人,不瞒您说家妻实际上与谢风承有染,家妻招亲并不是为了招夫婿,而是为了给谢风承找替罪羊掩盖他的丑行!”
“可若是单单找替罪羊满大街都是,为何要招亲呢?”大理寺卿疑惑顿生,撸着一把胡子眉头耸起。
“大人,您有所不知,这沈家乃是掌管商贸的大家,若是招亲选替罪羊,一来身为沈家姑爷能轻易控制外贸;二来招亲招亲,他们要招的自是穷苦之人,特别是对金财感兴趣的,而方平生正是符合条件之人,如此说来,方平生劫贡品倒是说的通了。”
他听闻哈哈大笑,凌玥还愣在其中不知为何这大理寺卿会笑得如此癫狂,听见他轻哼一声:“方平生,就算你这话说得对,那你是自己承认对金银钱财感兴趣?”
原来是这样,凌玥嘴上一抽,还是自己疏忽了,忘了自己就是那方平生,应当装的像些才是:“小人实话实说,做过的就是做过,没做过的我可不敢认。”
“若是你能澄清这些事,本官自当给你个机会洗脱罪名。”大理寺卿跟身旁的侍从说了一句话,就见侍从笔直站在旁边张大着嗓门向门外喊道,“传方平生侍从问话!”
一位小厮打扮的人从外头走来,跪在大堂中央。
“本官问你,方平生近日可有与一些武夫之人接触,或是早出晚归?”
“回大人姑爷常常早出晚归到各地赌坊去赌钱,与武夫接触小人倒是没注意。不过小人在姑爷房间里搜到了这个。”小厮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信纸呈上去。
大理寺卿展开信纸,面色一白:“方平生,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可说?这纸上可是写了你聘请江湖组织的信书,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他大手一挥,信纸落在方平生跟前,凌玥一看,皱起眉,看来沈妍早就挖好坑等着他跳。
“大人,试问有何人写此书会把自己姓名写在上头最后唠人把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