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我堂堂大和武士,又怎能被一个小女人的拙劣计谋所愚弄”
甘粕看看里见甫,后者嘿嘿笑道:“怎么你以为这点小伤就会让我失去理智这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如果连这点忍受力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为帝国效力,承担筹措军资的重任。中国的越王勾践为了大业可以尝仇人的粪便,韩信可以忍受市井无赖的胯下之辱,与他们相比,这点小挫折又算得了什么”
“里见兄”
里见甫打断甘粕的话:“我知道,这是宫岛东珍的诡计。她知道我可能会在这个时间去找她,便故意找来宁立言与自己幽会,以便给自己找到发作的借口。先给自己找个可以发脾气的由头,再让宁立言与我发生武力冲突,希望我和他刀枪相向。我可没那么容易上当本地人说打人莫打脸,宁立言却专门以面部为攻击目标,这是为了在我们的格格面前卖好。只可惜在格格的心里,他已经成了弃子。”
如果不是脸上的瘀伤以及碘酒破坏,里见甫这时的模样倒是有几分智者风范。他自己并未意识到现在模样非常违和,自顾说道:“我们的工作是收回烟土销售权力以及渠道,再把本地帮会控制在手里。看上去是两件事,实际乃是一件事。”
“烟土。”甘粕正彦吐出了两个字:“要想控制帮会最简单的手段就是钱财,只要我们能够夺回烟土生意,就有了稳定的财源。再用资金收买帮会分子,用不了多久,这里的帮会就是我们囊中之物。”
“没错。这种方法比杀人有用,本地不是关外,作为一个港口城市,秩序比杀戮重要。我们不能成为帮会的敌人,也不能把东北的规矩带到天津。要想控制帮会需要有钱,要想有钱就必要有稳定财源。所以收回烟土才是真正要紧的事,其他都可以延后。至于宁立言等到我们的目标实现之后,他的性命就是我们囊中之物。现在要是对他下手,可是会误了大事的。”
甘粕频频点头,里见甫的态度让他非常满意。他方才的话不过是试探,眼看这顿拳脚并没有打散他的理智,分析的头头是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心中想必已有成案。自己也可以松一口气。
“这顿拳脚打得好”里见甫精神渐涨:“我撞破她的好事,她的姘头打了我一顿,我们之间彼此互不相欠,她的脾气再大,也没法再发作下去。等到我的伤养好之后,她又怎么拒绝我比起她纠缠不清,用这种方式互相扯平对我并不是坏事。我倒要看看失去鸦片生意之后她还能威风多久。那些债主会不会饶了她,还有热河驻屯军那边,也等着她清账”
里见甫的眼中露出凶光:“到时候我要这个贱人自己tu一 gung衣服,求着我们摆布我要把她所谓的尊严c骄傲尽数剥去,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这些伤,我会加倍偿还,让她知道冒犯伟大的武士会面临何等后果”
甘粕点点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里见兄有如此器量,自然不会被宫岛这个妖女愚弄。我现在只担心一点,她用的是不是缓兵计如果利用这几天时间她转移或是销毁了什么,对我们的接收肯定会造成障碍。”
里见甫胸有成竹:“我们这次只是收回她的生意,不需要做多余的事。鸦片账目本就不该我们审查,她想要怎样做手脚,我们都不必过问。反正那些债主会找她要钱,账本再怎么反复也无法赖账。只要保证鸦片仓库c工厂不出问题,运输线路畅通,我们的工作就能顺利完成。所有的策略奇谋都建立在对手的贪婪c傲慢或无知之上,你觉得我们会上当么”
甘粕也笑了。
“里见兄的看法永远是那么一针见血,不管对手怎么布阵,我们只要守住自己的本分,也就不会中计。仓库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如果有人试图做手脚,倒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里见甫点头道:“警察署c茂川公馆的人都在我们这边,至于派遣军司令部则保持中立。这个这次借不到什么势力,最多就是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