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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邀请地位还在普通富商乃至低级别政府官员之上,随请帖还得附上四块或是八块大洋,乃是买个事情顺遂家宅平安的孝敬。     这三路贵人事忙,若是彼此交情不够,就算是下野总统也不会赏脸来喝你的酒。肯不肯开口帮忙,全看心意孝敬。只要心意到了,自然可以一顺百顺,否则不管是谁雷霆一怒都能让这场酒席扫兴。     高买让宾客们身上减点分量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粪霸一声吩咐,赶到开席之前在距离主家住宅一里地左右的地方弄几辆粪车一停,人扬长而去。再不就是故意让粪车在主家门口倾覆,满桌山珍海味也没人再想动一筷子。     至于团头的办法也多,半夜时候给主人门口挂几个死尸“肉门帘”,或是在举行仪式的时候派上百个老弱妇孺去门前哭丧乞讨乃至让身染恶疾的乞丐直冲席面,或是一帮小花子抱着新郎官喊爸爸。总之有的是恶心人手段,谁也不敢招惹。     能在这种组织里成为首领,自身的脑筋绝对够用。宁立言开出的价码不低,招募五百个花子参加请愿团,无非就是上街加喊口号,和沿街乞讨唱数来宝c“进街趟子”的工作没什么区别,就是把手里的竹板c牛胯骨换成横幅c小旗子。每人给一身衣裳,剃头洗澡刮脸,每人每天管四个窝头外加半块大洋,当然钱是给到魏老四手里他怎么分别人不过问。     看上去这是个一等一的肥差,可是宁立言声明,所有请愿团成员必须是年轻的男性并且不能有残疾或是隐藏疾病,让魏老四心里生疑。再者便是宁立言如今名声在外,租界华界吃地面的都知道他心狠手辣。     虽然很多事没有什么证据说明的,但是本能地认定是他所为,包括这次胡恩溥c白逾桓死于日本人栽赃,在民间的私下舆论中,也认定是宁立言因为陈梦寒的事争风吃醋外加给普安“拔闯”,结果了三条人命。     请愿是胡c白死亡事件的后续,和这么个狠辣人物合作,也由不得魏老四不多长几个心眼。生怕一个不留神中计上当事小,万一被他拉去抗雷背黑锅就悔之晚矣。     宁立言一笑:“有四爷您这一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您手下管着那么多人,理应有这份警觉。不过您老有点多虑了。咱们爷们之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能害您么再说了,您是何等样人我害了您对我有嘛好处我是个生意人,犯不上给自己找麻烦。请愿团这玩意从打北洋的时候就有,雇花子请愿也是老手段,这没嘛可担心的。至于为嘛用年轻小伙子,道理也是明摆着。他们年轻力壮嗓门亮堂,喊出来动静就大。这趟活出钱的不是我是日本人,我就在里面跑合。他们小气,砸钱就得听见响儿,要是找一帮老弱妇孺他们不能答应。”     “日本人”魏老四没瞎的那只眼盯着宁立言看了片刻,右手朝宁立言面前一伸,叉开巴掌,脑袋晃了晃:“这个数。三天之内送到我的花子营,不要钞票只认现大洋。”     “四爷,这个价码可不低。”     “花子命不值钱,死了找领席往坟地一送嘛事没有,残废的也不要紧,这行人残废反倒是挣得多。可是我这个当团头的不得给他们意思意思日本人只管窝头,我得给他们点大饼牛肉吃,这一天半块大洋我剩不下嘛。要说给人帮忙,这点钱也不少了,可是买我魏老四一个糊涂,这点钱可不算多”     “好四爷这话说得敞亮,您放心等着吧,我回头就让人把钱送去。不过我得多问一句,您凭嘛要这个钱呢”     魏老四咧开大嘴,露出仅剩的几颗黄黑色牙齿:“我别看就剩一只眼,可是目力比普通人只好不坏。宁家两辈人我都打过交道,虽说是商贾可个个都是硬骨头。宁老爷子当初孤身一人敢跑到洋人都城去要债,这份胆量可着天津卫都难找。宁家的孙子,也是这个”     他挑起大拇指,随后晃荡着起身,朝陈梦寒一点头:“你找了个好爷们。记住我刚才的话,谁敢找你的麻烦,让人去花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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