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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几时就会有人找上门来对自己加害,自己偏又无可奈何。     南次郎的关系现在没用,他总不能让本地驻军派几个士兵全程保护自己,更别说这种事全凭猜测,自己求援只会被他当成发疯。至于内藤义雄那位浪人老祖确实有能力保护自己,可他凭什么帮自己     白逾桓不是个傻瓜,他当然知道内藤是个笑面虎,别看对自己态度和善,实际心里暗藏着利刃。他甚至怀疑小日向之死就是这个老头在背后用的手段,否则刺客怎么会那么容易进入码头又全身而退手不沾血谈笑杀人,正是这些老牌浪人的风采。     另一个值得怀疑的就是宁立言,即便刺客向他开枪射击也不能证明他真的无辜。白逾桓不是侦探,也没接受过系统间谍训练,说不出自己怀疑的理由,只是一种近似于本能的直觉。把小日向饮弹事件全程复盘,就觉得宁立言出现在码头送行非常古怪,似乎是故意为之。     若果真如此,之前和自己的那场冲突就是个阴谋。宁立言摘眼罩这个事多半就是为了激怒自己,好让自己通过南次郎的关系对付小日向。若是再多想一层,包括情报贩子提供的消息,内藤的帮助,这一切说不定都是计划的一部分,直到码头枪声作为终结。     虽是盛夏时节,白逾桓却觉得遍体生寒,机灵灵打了个冷战。自己很可能犯了个错误,把一个真正可怕的敌手当成普通人看待。宁立言很可能是个藏在阴影里的魔鬼,以帮会加纨绔身份为掩护,实际是针对日租界乃至日本进行破坏。     从当初的袁彰武直到现在的小日向,这些人之间看似毫无关系,有人和他有仇,有人和他为友。但是细算起来他们无一例外,都是为日本帝国服务的鹰犬。     宁立言就像是一个猎手,把这些飞鹰猛犬逐个收拾,却又不显山不露水,乃至借刀杀人。自己不知不觉就成了他的刀,内藤c日本警察署以及其他力量都被他当成刀。     这些刀看上去没有章法随意切割,可是当把客体放大为大日本帝国时就能明白其目标所在,从一开始宁立言就是以整个日本为敌,只要是往日本身上插刀子就不算错。     至于这些传单,看上去像是普通抗日团体所为,但是作为被蓝衣社追杀数年的枪下游魂,白逾桓一眼就能看出,这必然是老对头的手笔。文章里把凶手指为蓝衣社算不上冤枉。     宁立言和蓝衣社说不定有关系。按照自己的推测,他如果对日本充满敌意,那么fǎn ri的力量就是他天然盟友。把宁立言崛起后这一年时间发生的事逐步推演,越发让他有这种感觉。     沉思了一个下午加半夜的白逾桓感觉脑海里灵光一闪,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这东西或许可以保命,也可以为日本帝国解决一个心腹之患。他的心情变得激动,准备去给老友胡恩溥挂个电话与他分享。     胡恩溥常年和太太住在北洋饭店,自己在天津并无宅邸。可是接连打了两次,北洋饭店的电话始终要不通,就在白逾桓准备拨打第三次的时候,本来只有他一人的报社里忽然响起脚步声。     那是皮靴踩在地面的声音,沉重有力且有规律,对于这种声音白逾桓不陌生,那些喜欢穿军靴的日本军官走路都是这个动静。他放下话机向外看去,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推开,两个五短身材的矮壮大汉走进,随后走进房间的便是华北派遣军参谋长酒井隆。     白逾桓认识酒井隆,大家身份差异悬殊素无往来,深更半夜忽然跑来报社,更让白逾桓很有些莫名其妙。他连忙行礼赔笑:“参谋长阁下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不知有何吩咐”     “吩咐么不敢当。”酒井隆面色阴沉,看了一眼白逾桓又低头看着那张大样。“白先生乃是南次郎阁下的密友,我又怎么敢吩咐白先生呢我不过是心血来潮,到报馆来坐一坐,不会不欢迎吧”     白逾桓能感觉到酒井隆言语里的hu一 yà一味,也知道这种态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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