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立言对于女人素来有办法,也从不曾害怕过和女子的接触。逢场作戏敷衍场面更是必备的社交素质,即便善妒如乔雪也知道轻重不会再这种事上与他斤斤计较。如果是其他女人如此撩拨,宁立言早已经打蛇随棍上,唯独宫岛是个例外。
对这个东洋女人他确实有些忌惮,毕竟前世那段面首经历算得上一个心魔,本能地想要和她保持距离。但是另一方面宁立言也知道,宫岛摆出这个态度就是在逼迫自己,为友为敌也就是一念间的事情。
宫岛虽然算不上贞洁烈女但也不至于随便谁都能近身。其号称魔女就是在于捉摸不定,当你以为可以一亲芳泽时她却忽然翻脸,让你进退两难。此时她的这种表现就是在试探,看看自己的成色以及对她是否友善。
如果被她认为是敌人或是没资格做朋友,其接下来说不定会和吉川幸盛或是其他什么人合作,情况就有点不好办。虽说她自称和内藤关系亲密,也就是不会和自己主动为难,但是这个魔女出名的反复无常,谁也吃不准她下一步会做什么,为了一口气就不顾大局掀桌子的事,她也不是做不出。
前世之所以被她看重除了自己的相貌以及家世之外,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金船舞厅和日本浪rén dà打出手。在日租界打日本人不是小事,即便是富家子弟也难逃牢狱之灾,宫岛也是看中了自己这份胆量才主动对自己示好。如今即便是不想和她有那种荒唐关系,胆量总还是该有的。再说对方连主子和听差的比喻都举出来,自己要是还站着就是自贬身份了。
他大方地坐在宫岛身边,可是刚刚坐定,宫岛已经把头凑了过来,涂着鲜红指甲的玉手搭在了自己的肩头。
“金爷,你这是”
“乔雪不在的时候,你喊我金小姐或者格格都可以。那金爷的称呼是给外面女人听的,和优秀的男人在一起时,我更希望他们拿我当女人。我也是个普通的女子,希望有男人疼c男人宠的。这年月女人不容易,何况我这肩膀上还压着许多人的身家性命,压着我们的江山社稷,就更是辛苦。一直希望有个宁三爷这样的好汉帮我c照顾我怜惜我,所以你不要把我当男人看,我可是会生气的。”
她说话间人已经如同蛇一般缠过来,从她身上传来浓烈的香水味道。宁立言清楚记得这女人手段,她能轻易撩拨起男人的兴头,再让男人乐不思蜀。任其施为自己能否把持得住难以预料,可是这时候又不能真的推开她,只好说道:“乔雪醋性大得很,我可不想死。咱们有话好说,不必如此。”
宫岛扑哧一笑,虽然没有放开宁立言,但也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只把手放在他的腰带上,似乎随时准备把它扯开。
“真看不出来,胆大包天的宁三爷居然还惧内。”
“怕媳妇是本地男人的优点,您待久了自然就知道。我就是个吃口江湖饭的,既不敢称好汉,也谈不到胆略。”
“你太谦虚了。敢组织混混大闹日租界的人,又怎么会是个胆小鬼你为了杨敏闹出那么大动静,怎么就不怕乔雪吃醋还是说乔雪已经认可了你和杨敏之间的关系你们三个人有没有一起过如果她不肯,你可以考虑一下别人,说不定有人非常愿意尝试。”
“乔雪知道我的底线所在不会去触碰。胆小之人也有自己的逆鳞,谁如果动杨敏的念头,那就只好玉石俱焚”宁立言的语气坚决,他必须给魔女一个警告,免得她去找杨敏的麻烦。
“中国男人不是都很在意女人的贞洁么你就不嫌弃她嫁给你大哥的事他们两个现在还有来往,你也不吃醋”
宁立言当然没必要说出杨敏和宁立德有名无实的事,“我永远不会嫌弃敏姐不管发生什么,她在我心里永远不变。”
宫岛的人似乎有些僵,宁立言可以感觉到宫岛的呼吸随着自己这句话出口变得略有些凌乱,随后虽然恢复正常,但是隐约感觉她呼出来的气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