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打孙永勤对这帮人没什么好处,更是提不起精神。小日向好为大言,一个成功的浪人更是要时刻保持自信。在外人面前他总是大包大揽,把消灭孙永勤说得轻松无比。实际自己心中对于胜负毫无把握,取胜的希望还是寄托在假情报上。
对面来的接洽者自然不是孙永勤的部下,当时和宁立言说的话都是他信口开河没一句是真,安排在抗日救里的眼线隶属于日本军队,小日向无权调动。再说军方也不可能把那些内线暴露给他。
所谓的接头人就是个能说河北方言的情报贩子,和孙永勤一方能说上几句话,自己并不是救人。他从宁立言手里拿到情报后,会设法转卖给孙永勤。由于宁立言在白鲸的关系,小日向担心宁立言扫听到真相,对这个情报贩子也没说实话。只是告诉他自己要卖一份情报给孙永勤自己又不能出面,必须找人当中间商。
这种事本来就是情报贩子的生财之道,是以对方倒是答应得痛快,就是这年月凡是跟日本有关的生意当事人都要多几个心眼。那个情报贩子只肯提前一天进天津交接货款,而且不肯在日租界交易。
其实小日向自己也担心军队里那帮混球来个一石二鸟,趁着交易的时候突然行动逮捕宁立言,自己的计划和信誉都会因此破产。是以情报贩子的要求正对他心思,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交易地点选在华界,日本军方就算想下黑手也是有心无力,只要宁立言那边不出问题,自己就能高枕无忧。反复回忆着自己与宁立言日常交往过程,这人怎么看也不像个红帽子,想来不必担心。明天派人把金子交给中间人,一切就高枕无忧。
不对现在自己就该高枕无忧。越是危险越要从容,这才是浪人应有的本色。小日向略有些自责,觉得自己失去了冒险家应有风度。闭目沉思片刻,深吸几口气之后,让自己的心绪强行稳定下来。伸手拿起一旁的报纸,却不知该看什么。
小日向每天必要读报,这是从一帮老浪人那里学来的秘方。一个大城市里,八成以上的情报都写在报纸上,只要会看会分析,就能知道大势走向。可他手下都是粗胚,每天买报不分高低贵贱,看见报纸就买。
放在小日向案头的报纸五花八门,混着不少小报在里面。经常是小日向刚看了英租界的新闻,想要找法租界的报纸对照分析欧洲局势,结果下一张就是明星艳闻ji nu争风的消息杀进来搅局,让人好不扫兴。
今天心思不定,看不进天下家国,看些小报倒是更适合放松。翻了两张报纸之后,忽然在一份名为市井杂说的小报上看到一篇文章,乃是抨击国民政府不作为。坐视河北萑苻遍野,乃至有匪徒白日公开拦路打劫,依旧呆若木鸡不闻不问,尸位素餐浪费国帑。
这篇文章字数不多,毕竟市井杂说乃是专注于“下三路”主要报道津门ji nu艳闻的报纸,这种严肃的社会文章给不了多少版面。而且文章目的也是为了抨击南京政府以及驻扎华北的东北军。
但是小日向终究是ǎ一 jg湖目光锐利,一眼看出这篇报道里所谓的匪徒就是暗指兴亚挺进军。表面上是在攻击国民政府,暗里却是在指责兴亚挺进军破坏交通,拦路抢劫。
虽然当初土肥原授意兴亚进关就是要他们搞破坏,但这种破坏必须处于受控范围内,得到军方命令后才能行动。小日向本人都无权决定破坏的时间和规模更别说下面那些喽啰。
现在日本政府的对华政策还没定下来,军方也没有下达破坏命令,这时候的劫掠就不是政府所支持的,反倒是要担上擅自行动的罪名。
再说平津一带日本人的产业也不少,这些生意都有日本军方的利益。就算要实施破坏,也得严格遵守军方指示,避开那些关键的生意,更不能损害大人物利益。现在这种随意行动便是军方也不能答应。
小日向眉头皱起,这帮混世魔王凑到一起,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