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砝码过去,成功地开启了机关。
按照老杨介绍,机关刚开动的时候把他们也吓坏了,一面墙忽然变成了门,分开了一道缝,从缝隙里进去,便发现了藏在墙壁之后的密室。
密室里有好几具白骨,其中既有成年人的骨骼也有孩童的骨骼,从残留的衣服看,还是前清打扮。除了这些骨骼,便是整整二十口箱子。把箱子打开来,发现里面装有些绸缎以及名贵衣料,再有就是套模的葫芦c“赵子玉”c“万里张”的蛐蛐罐c鼻烟壶c珐琅彩大花瓶,还有两口箱子里装得都是的单据和书信。
这些单据中包括不少地契c房契,但主要是在南方,本地的地产不算太多。再有就是不少达官贵人的借条,还有不少借条上盖着官印,证明是某某衙门借款若干。从这些借据看,其总数非常可观,但是都发生在前清。如今江山鼎革,这些借据都成了废纸。
那些书信则是官员之间往来信函,老杨这帮人都是粗人看不太懂,但是能够看得出不是当代之物。对于当时人来说,这些借据意味着大笔的财富,这些书信则是一种把柄。有这些书信在手,欠债人便不敢赖账不还。
可是如今时移事易,不管借据还是书信都如同那些古玩一样成了废物。兵荒马乱的年月那些古董卖不出价钱,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得到的居然是场空欢喜
一开始的时候,老杨那些同志都有些沮丧,觉得白费力气。但杨满堂终归比别人精细,在片刻的灰心丧气之后又觉得不对劲。这房子不是一开始就有的,整个密室必然是翻建楼房时重新设计而来。韩启泰花费巨大心血代价营造这么一间密室,不可能是存放这些破烂。
东西既然露面就不可能藏得住。杨满堂仔细检查之下发现这些箱子上红漆涂得格外厚,乃至若干年过去,依旧没有露出里面的颜色。这些车夫来自各个行业,其中也有人给家具行帮工。他们可以断定,这些红漆不是一次的成果,必然是在这些年里又重新漆过几遍,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效果。
有了这个思路,接下来就好办。用刀子刮掉油漆,便发现箱子的端倪。这些箱子全都是用黄金铸造而成,这二十口箱子粗略估计一下,所用黄金不少于一千八百两。
按照大家的想法,自然是把所有的东西一扫而空,但是杨满堂坚决反对。他只取走了十六口大箱子,四口小一些的箱子装着部分古董以及单据留在原地。这种安排,就是为了宁立言着想。
自己能想到的事情别人也能想到。如果密室里空无一物,宁立言难免会惹上怀疑。留下这些东西,造成密室里藏有宝物的假象,便没人会怪到他头上。至于财宝的多寡这种事毫无依据,韩启泰当年营造洋楼花费不小,把金子花掉了也有可能。总之死无对证的事,也不怕有人查问。
宁立言连忙朝老杨和陶然道谢,陶然笑道:“如果说谢,也是我们该向立言道谢。组织上已经决定把这笔钱送到关外,支持东北同胞的抗战事业。和我们相比,他们的情况更艰苦,也更需要资金支持。我们的国家正在遭受侵略,广大同胞正在遭受折磨,大家的处境都十分艰难。除了口头感谢之外,我也拿不出更多的办法,还望立言别见笑。”
“您这话就说远了,我宁某人上不得疆场,支援一部分钱才也算是尽一份心意。倒是难为你们想得周到,居然还能想到留下几口箱子帮我交账。”
“我们的组织不是南京的蓝衣社,对我们来说人命远远比金珠玉石或是古玩器物珍贵。只要能够保护我们的合作者,损失一些财富不算什么。何况宁三少在这个位置上能够发挥的作用不是金钱所能衡量,如今英国人的态度越来越倾向于日本,今后我们的活动方面,还希望立言多多帮助。”
说到这里陶然又想起什么,连忙从衣兜里取出一枚y zhng:“这是在密室里发现的,和单据放在一起。大家一开始以为是无用之物准备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