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立言深知玉兰花这种跑过码头混过江湖又在刘家内宅混得风生水起,上蹿下跳无人能治的女子,必不是个省油的灯。这等人
都有一副狠毒心肠加上一冷一热两张面孔,热络的时候能把人烧成灰,冷的时候也能把人冻成冰坨子。上一秒还能一口一个表
弟喊得亲热,下一秒便可能翻脸不认人。
现在自己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要做的又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勾当。自己不是张翼德,也不想做荆轲或是要离,这便要求他
善于借力打力,更不能挑肥拣瘦,不管这股力量本身的善恶以及所用的手段是否光明正大,总之凡是有价值的力量就不能放过
。
是以在方才打麻将的时候,四姨太脚下从没半刻消停,他也虚以委蛇的回应。等来到四姨太的卧室,不等对方有所行动,便主
动抱住了对方的水蛇腰,在她耳边叫了声:“表姐。”蜻蜓点水一般在她脸蛋c脖颈间啄了几口。
四姨太假模假式地挣扎了几下,便娇滴滴地说道:“哪有你这么当表弟的。”人却已经黏在了宁立言身上,一边以更热烈的动作
回应一边动手解着他的衣服。
宁立言却制止了她,“别胡来,刘胖子要是回来,还不得一枪毙了我?”
“你们男人都一样,空有贼心没有贼胆。他回来又怎么样?他自己不行,还不许老娘自己找食吃,莫非是是想饿死我?”
“他真的不行?那几个公子小姐?”
“那是早年的事,这二年多他就是个太监。别怕他!我过门没一个月就守了活寡,这几年我没给他戴绿帽子已经对得起他了,他
对我不敢多管。再说,他今晚上肯定住在香满楼不会回来,咱们先痛快痛快再说!”
“慢!你不是说他是个太监?那怎么还会有相好?”
四姨太不屑地哼了一声,“这年月天下大乱,喜欢什么的都有。偏就有贱货喜欢他这个太监又有什么办法。香满楼的头牌凝香就
看上他了,三天两头把他留在那过夜,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要我看,多半也是借他的虎皮做大旗,用他刘运盛的名字驱赶恶
客。他是凝香头一个客人,随后又不许凝香接客,认可每月给香满楼送一笔钱填瞎窟窿。凝香为了不接客,可不就笼络着他,
哄着他玩么。真是的,当了婊子却还要做贞洁烈女,简直矫情!刘运盛也是个缺心眼的夯货,被那小婊子哄得不知道东南西北
,拿着钱就给她身上扔。有他这么个孝子贤孙养活着,凝香日子过得比良家妇女还好。今晚上不知又犯了什么病,把他叫去不
是听曲就是说话,反正也干不了什么。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咱们先做一晚露水夫妻再说。”
宁立言虽然抱着四姨太,却没采取下一步行动:“这可使不得。这内宅里人多眼杂,刘胖子是河盗出身心眼最多,说不定哪就藏
着他的耳目。咱们要是真有了什么被他发现,那可不是好玩的。”
“你会怕他?”玉兰花一脸的不信,“我听大巴掌说了,表弟在天津也是跺一脚四城乱颤的角sè。手下有几百弟子门生,天津卫的
混混都听你号令。你还是英租界的华督查,连英国人都给你面子。大巴掌要是没说假话,表弟就像是上海滩的黄麻子,刘胖子
充其量就是个乡下土匪,还能把你怎么着?”
“县官不如现管,在他的地头上小心无大错。就算没有他的耳目,你也得小心其他的女人。三姨太就不是个吃素的,只怕也会偷
偷盯着咱们等着抓把柄。咱两只要脱了衣服,说不定她就带人来捉奸。到时候我可以逃之夭夭,你又怎么办?刘运盛心狠手辣
,要是你有个好歹,不得让我心疼死?”
宁立言拿出了前世少妇杀手的本事,几句情话说得仿佛肺腑之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