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向满面带笑的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宁立言和唐珞伊,“怎么着,一声不言语,拔腿就走人,你们两这是要私奔啊?老三,
你这可不够哥们意思,怎么着也得请我喝喜酒啊!”说话间,就又是一阵狞笑。
宁立言与唐珞伊是在华界的客运码头出发,这里虽然是宁立言的地盘,但是人来人往谈不到保密。事实上如今的宁立言不管如
何乔装改扮,只要他在天津几天不出现,肯定会被人察觉。是以他干脆来个大张旗鼓,光明正大的走人。
他不担心自己,只担心宋丽珠。杀了自己未出世的儿子,害自己失去生育能力的仇人就在面前,若是控制不住情绪,眼下便是
一场祸事。好在宋丽珠不愧是跑惯江湖的女人,面上竟看不出半点端倪,朝小日向点点头,随后向一边退去,举动很符合一个
商人家当家太太的标准。
码头上青帮的打手向这边走过来,他们都是宁立言的人,只要当家一句话,立刻就会掏出腰里的斧子和匕首,给小日向来几下
狠的。但是宁立言朝他们摇摇头,示意不要上前,随后也哈哈大笑着回答:“尚二爷倒是耳目灵通,我这次本想是来个偷偷出发
,跟谁也没打招呼,还是被你找到了。怎么着,这是给我践行来了?”
“我给你践行?我还不知道谁给我践行呢。没看见我带着箱子么?我这是出去办点事,没想到在这碰上了,纯粹是个巧劲。老三
这是和唐小姐到外面去散心?去哪啊?”
宁立言点点头:“我和珞伊去趟沧县。”
“这可真是越来越巧了!我去盐山,得在沧县起旱,咱们正好顺路。来吧,上我的船吧。来人啊,赶紧帮三爷拿行李!”
小日向一声吩咐,他身后那两个如同铁塔般的大汉走过来帮着搬行李箱。唐珞伊看了一眼宁立言,后者很随意地把旅行箱往大
汉面前一放:“留神,里面有上好的西药,精心着点。”
“老三这出门怎么还带着药?老舅病了?要紧不要紧啊?”
小日向看似关心地询问着,一双眼睛则紧盯着宁立言。
果然,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巧合,那封来自沧县的电报内容,日本人已经知道了。
就像电话通讯无法绕过电话公司一样,对间谍来说,电报也没有保密性可言。所有的电报来往都通过电报局,日本人只要安排
个耳目,就能对专人进行针对性监督。自己放走了华c连两家人的行为,显然引起了他们的怀疑,已经开始监视自己的通讯。
武汉卿的事不能让日本人知道,这是小日本的底线。
眼下天津尚未沦陷,中日双方合作的尺度和后来还有区别。眼下给日本人干活,不等于事事都要听日本人的话,阳奉y违乃至
自行其是都不是不行,主要是看是否越线。
比如在宁立言前世,袁彰武霸占武云珠,这件事日本人心知肚明,并没当回事。虽然日本人是一群不懂人情的混帐,但他们信
奉丛林原则弱肉强食,对于有用的人,还是会睁一眼闭一眼。再说武汉卿如何跟武云珠没什么关系,享用他的女儿没什么问题
,可是跟武汉卿本人接触,就大有问题。
由于得到宁立言帮助,武汉卿的处境比上一世强得多,他的人马已经可以算作一支武装,在日本人内部,将其称为“武部队”,
是当作一支抗日武装对待。其虽然战果不大,但是给日本人也造成了一定损失。
凭借自己的势力以及和日本人维持的关系,可以保证武云珠安全,但要是被日本人发现自己去救武汉卿,必然要兵戈相见。这
件事必须跟日本人打马虎眼。
宁立言语气很是平常:“我妈那头的亲戚,我就见过我姥姥,还是六岁的时侯,跑我们家来要钱。说是我娘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