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力和下船的差了好几个,这里头肯定有事。而且从昨天下午,码头上就戒备了。宁立言派了好几十人跟那守着,不许外人靠近蓝宝石,自然是房备走漏消息。对了,我还从华家药房那扫听来着,这批戒烟丸是存在华家的西药库,那里面除了戒烟丸,还有不少消炎药c止血药。装货的时候怎么装法,谁知道?那货柜那么大个,不可能装的都是戒烟丸,说不定他们还要借着这个机会,把违禁药品倒腾出去!”
“既然你如此确定,我也别无选择。这次行动我们承担着巨大的政治风险,如果一无所获的话我们都会有麻烦。”
木村语气冰冷,让佟海山忍不住打个寒颤,心头敲起了小鼓。虽然和木村不曾共事,但是按着日本人的德行,若是说出这种话,就意味着一旦行动失败,必有残酷惩罚降临。
他的大脑高速转动,回想着自己到底在哪个环节还有所疏漏。忽然,他心中升起一丝疑云,在码头的那场热闹里,似乎少了个人?
宁立言!
他作为眼下租界里顶出风头的人物,这种场合怎么也不该缺席。可是自己在码头上,确实没看到他的影子,莫非这里面有什么说道
他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向木村做个汇报,可是没等他开口,一个水手已经走进来汇报:“少佐,蓝宝石号出现了!”
“升旗,开始行动!”
木村一声令下,起身便向外走,来到佟海山身边时,看了他一眼:“请佟先生跟我们一起行动,正好验收一下你的成果。”
等到几声枪声响过,蒸汽船把日本国旗挂起来的时候,佟海山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多大的祸事。
那些在海河上往来穿梭的船只听到枪声本不以为然,可等看到日本旗,顿时炸了庙。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小日本打进天津卫了!”随后便有人下饺子似的朝海河里跳,把自己的船扔在那不闻不问,任水流推着木船来回打转。
日本兵举起步枪向着水里开火,不多时便能看到有暗红色的血迹浮上水面。佟海山急道:“木村太君,这帮人不是蓝宝石号的,打他们干嘛?”
“这是战争,是征服与被征服的过程。是让人们学会遵守规则的必要手段,你不必多问。”木村没再理会佟海山,而是紧盯着前方缓缓驶来的蓝宝石号,眼睛里满是兴奋的光芒。
佟海山明白了。
为什么宁立言不喜欢和日本人合作,就因为他们是一群疯子!为了战争便要随便杀人,这是从不曾听说过的行径。他们这么干,就不怕遭报应?自己又会不会成为报应的一环?自己家几代祖辈辛苦维持着黑白两道的交情,全靠人情面子混饭吃,若是给这么群疯子效力,日后自己还能不能混得下去?
他脑子里转着无数念头,以至于日本人如何拦停蓝宝石号以及如何与船长交涉都不曾听见。等到木村招呼他的时候,佟海山只看到英国船长已经被两把刺刀抵住胸膛,水手c轮机长等人都被叫到甲板上列队,日本人正从里面寻找谁是蓝衣社。
木村招呼佟海山上了船,有人已经取来了撬棍和斧子,几个日本大兵上去,不管不顾地朝着货柜招呼。不多时货柜的门便被砸的稀烂,露出里面码放整齐的药品。
日本大兵只顾搜查不讲究体面,包装完好的戒烟丸被从货柜里抽出来,丢的到处都是,药丸在甲板上滚来滚去,包装被军靴来回践踏碾压,变得不成样子。这帮人手脚快,一个货柜很快就掏空了。除了戒烟丸,便是日本的仁丹,再有些治时疫病的药品,种类繁多却不见消炎药和止血药等军用药物的踪迹。
木村看了一眼佟海山:“你确定他们只运了这一个货柜上船?”
“我确定。”佟海山吞了口唾沫,额头上满是汗珠。这么多的药丸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却找不到违禁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