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吃顿饭,我和她们聊聊。”
“这还是不要了吧。”汤巧珍看了一眼宁立言:“就算知道是谁,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今后我不会和她们来往。”
“那你确实可能远离了一个日本人的耳目,但也失去了一个朋友。再说,如果可以看出谁是耳目,咱们还可以将计就计,做篇文章。”
“是这样啊。”汤巧珍想了想,又有些羞怯地看着宁立言问道:“三哥,你还会要其他的女生当助手么?”
宁立言见汤巧珍神情间流露出的一丝惶恐,沉默片刻,忽然一把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道:“胡思乱想,下次再犯我就罚你。我最近不会招女助手,更不会找你的同学做助手,这你该放心了吧。”
汤巧珍的脸涨红了,身子柔软得像是面条一样,一边提醒着老谢会看到,却又不肯用力挣扎。过了片刻,才在宁立言怀中轻轻哼起了落子,
“英台我家住上渝县城外,往南走祝家庄上有住宅。三年前辞别二老把妆改,投奔这骊山书院求学来”
随后的路上,老谢很知趣地没有说话,直到汤巧珍下车他才问道:“东家,咱现在去哪?”
“先去医院看云珠,把我放下你就走,带着咱身后的伙计好好转转。等到把他们甩开,去趟三不管找徐二爷,有点事得托他去办。这事敢干么?”
“您这叫嘛话?不就带人溜天津卫么,小意思!”老谢大包大揽道:“一会到了医院,我打几个电话,有他们的乐子,不过就是得破费两个,得花个百十块钱。”
“只要办的成事,这点钱不算什么。万事保住自己为要,这帮人虽然不是土匪,可比土匪凶恶,烧我房子那帮人跟他们相比,都能算成吃斋念佛的居士,一不留神就是性命之忧,你要是不想做,我也不勉强你。”
“看您说的,我这把岁数了,有嘛可怕的?想当初清兵跟身后放枪我都没含糊,就这帮孙子辈的玩意,我还怕他们?”老谢哼了一声,
“说句到家的,我这岁数就算是死都够本了。就冲东家对我够意思,我也不能误事,您就等着看玩意吧。”
车子一路开得不快,宁立言感觉的出来,老谢这是有意放慢速度,知道他是要用骄兵计。看来这老头倒是有些心眼,自己不必为他担心。在医院打了通电话出去,便去看望武云珠。
武云珠初步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人依旧昏迷着。宁立言搬了椅子在旁坐着,端详着她憔悴的模样。不得不说,就算是现在的她,也比前世的脸色好看多了。可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她也不必受这份罪,细说起来,自己依旧是有愧。
如果自己所料不错,武汉卿等人必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离开天津去寻日本人打仗。
虽然眼下华北地区很有些抗日力量,可是没谁能抵挡住日本兵。一打起来,就是场劫数,只能盼着他们脱离险地。若是有什么不测,面前的女子便成了孤苦无依之人,自己便得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三少,你果然在这。”宁立言回头看去,便看到王仁铿面带笑容迈步走入,在手中提了个鲜货篮子,鲜艳的桃子灿烂如火。
“立言果然有情有义,不会放着红颜知己不管,我这趟总算是没跑错地方。”
虽然两边合伙做生意,但是王仁铿和宁立言的接触并不多。蓝衣社的工作性质,决定王仁铿的行动必然要有保密性,不可能长期和宁立言来往。再者,王仁铿和宁立言合伙做生意毕竟是两人的私相授受,自然不愿意闹得满城风雨。
岩仓事件发生后,宁立言不曾向蓝衣社求助,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眼下主动找上门来,想必没有什么好事。
宁立言脸上装着笑与王仁铿谈了几句,王仁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