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陈小姐别再惦记喝酒,一切都好商量。”
陈梦寒没再说话,出了房间,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总统套房。坐在梳妆台前,抚摸着手上缠绕的纱布,沉默不语。过了好一阵子,女子拉开梳妆台下的抽屉,从一堆脂粉盒子的下面,拿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打开来,露出里面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一对男女并肩站在一起,男子文质彬彬,女子美丽动人,正是陈梦寒。
看了一阵照片,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陈梦寒摇头,低声呢喃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陈梦寒的思绪,她一手抚着额头,另一手拿起话机,听到听筒里男人的声音,语气便变得不耐烦起来。
“金鸿飞?不见!我知道他是开银行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是能给我开一家银行,还是能帮我开个电影公司?怎么回绝他是你的事,如果什么事都要问我,那我为什么要跟你们签约?现在兄弟c联合c华夏,几家电影公司都想签我,就连违约金都愿意帮我付,别以为我离开你就没有饭吃!你敢要挟我,信不信我明天就寄律师函给你,大家商量解约!别忘了,现在是谁在帮你撑场面!”
电话那边的人不敢再拿架子,软语安抚着,陈梦寒的态度也略微舒缓了一些。“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今天确实不舒服,勉强去了也没好处。再说,汤五的事已经有人帮我了,不用找他。金鸿飞这人四十多岁了,论年纪可以当我爸爸,看我的眼神还是怪怪的。我如果真被他带走了,你下部戏找谁当女主角?谁帮我解决的事你就别问了,这件事我说解决了就是解决了嗯,你帮我个忙不是借钱,是帮我查个人。宁立言宁三少,就是那个把袁彰武赶出天津卫的宁三少我又没让你查他的底,你怕什么?我是让你查一下,他有没有女朋友?我知道你在报馆有关系,这点小事一定办得到的,快去吧,我等你的消息。”
放下话机,陈梦寒取出剪刀,从那张之前一直珍藏的照片中间剪下,将自己的部分留下,男子的部分剪得粉碎,随后丢进垃圾桶。人坐在床边,手轻轻抚着另一只手上的纱布,两条腿来回甩动,轻轻哼唱着:
“毛毛雨,打得我泪满腮,微微风,吹得我不敢把头抬,狂风暴雨怎么安排,哎哟哟,怎么安排”
宁立言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才在阵阵电话铃声中醒来。作为一个精力旺盛身体健康的男人,守着一个绝sè佳丽一整夜不能有所行动,还要伺候她吐酒喝水,本来就是极为劳心劳力之事。再说他现在正在青年,正是能熬夜也能睡懒觉的年龄。接起电话的刹那,他心里还有些不快,如果打电话来的是刘光海他们,一准要挨几句排揎。
“老三,你怎么了?打这么久电话都不接,你要是再不接电话,我就要打给七爷,让茶房去看你了。”电话那头响起的,正是杨敏的声音。宁立言的睡意与起床气顿时荡然无踪,一边擦着眼睛一边道:
“姐,我睡着了。昨天晚上有事,没睡成,今个补觉来着。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怎么?必须要出事才能给你打电话?”杨敏显然因为宁立言不接电话而愤怒,火气还没消散。数落他几句之后才道:“虽然潘七爷的国民饭店比诊所安全,可是饭店再好也不是家,你住的习惯不习惯,那边照顾的行不行我都不知道,怎么能放心?本来昨天就想打电话的,可是老爷子不让。你一切还好?有没有人找你麻烦?”
详细问了宁立言的吃喝居住之后,杨敏才放下心来,语气便也恢复了平日的温柔。“你今天晚上如果没事,就不要安排了。我去国民饭店定个位子,咱们一起吃饭。”
宁立言放下电话,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中午,腿上的伤在这时已经不构成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