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将我带到了维多利亚街上的一个房子里——卡里家,此刻已进入黑夜。关于卡里的事情,在路上我已听他简单地说了一遍,我惊愕不已。
“你好,卡里先生,我回来看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华生医生。小卡里怎么样了?”主人打开门后福尔摩斯开口说。
“医生说他的脑部的什么系统受到了不可逆性损伤,他已经恢复不过来啦,先生。”他神情低落,显得十分的萎靡不振,“他将永远地那样子了。”
“让我们进去看一看好吗?”
“好,进来吧。”
我跟着福尔摩斯,初次踏进了这个老旧的房子里。客厅里只点上了两根蜡烛,所以很昏暗。刚点燃不久的壁炉火倔强地抵抗着寒气,向外释放微弱的暖意。
我们看到了小卡里,他正坐在餐桌旁边,样子让我非常的吃惊,他目光呆滞,脸上泛着痴痴的笑容,趴在那儿啃着衣袖,就像一个饿着肚子的小孩子。我顿时怜悯起他来,心头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对了,福尔摩斯先生,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
“在我带着他在外面看医生时,家里貌似有人偷偷闯进来过。我也不确定,只是我回来之后感觉这里的地上多了一些棉花絮”
“他的房间里到处都是棉花,早上那么多人踩到了粘在鞋底下,又带到房子的其他地方很正常。”
“但或许是我感觉错了还有那木质楼梯上有一层阶面坏了一块,我记得早上在你们最后下楼时都没有踩坏它反正,我总感觉有人进来过。”
“管家保管的钥匙是不是并没有留下来?”福尔摩斯突然问。
“是的,的确没有。”
“请你给我一盏油灯,让我再检查一下。”
于是管家找来了一盏手提式油灯,将它点燃后交给了我的朋友。他提着灯弯下腰四处搜寻着。
“华生,你过来看!”他停留在楼梯口前的一大块深红色的地毯上,激动地叫喊我。
我走过去,蹲在了他的旁边,借着跳动的灯光,我看到绒毛不整的地毯上有一个浅浅的圆圈。圆圈非常的规则,圈印上面还附着着少许的毛发灰尘等脏物,明显是被什么压过了。它的形状和大小让我立马联想到了在大学的草地上发现的!
“福尔摩斯,这该不会是”
“你也想到了是吧,我们上去看看。”
我们上了楼梯,一阶一阶地往上走着,终于看到老卡里所说的破裂的那一级。靠近左侧扶手的那一端木块被压断了,穿出了一个小缝,看来那端已经不能再继续往上踩了。另外,中间部位还有两道明显的磕碰的痕迹。
福尔摩斯把灯挨近了那个断裂处,在木料断开的凸出来的一角悬着一缕黑丝,他把黑丝小心地抓到了手上看了看。
“这会是什么?”
“有人进来过的又一个证据。”他说,“我相信闯入者的目标肯定是卡里的房间。走,上去!”
我跟着他来到了卡里的房间。里面的确乱作一团,到处都是从被子里扯出的棉花絮,我大概能想象的出早上的情景了。
“不对啊,福尔摩斯,如果毒害卡里的人真的也是以那种方式作案的,可这房间的门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洞眼,这就没法操作了。”看到现场的模样后,我又产生了疑惑。
“为何一定要通过洞眼呢?作案人可是家里的管家。”
“那到底又该怎么做,难道拿着钥匙直接闯进去?”
“当然不是,看到床边的那一块灰尘没?”
说着他向里走到床边。他说的灰尘从床边向床底延伸,实际上就像是从床底拖出来的。他立马掀开从床上挂下来的床单,把头伸进了床底下,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