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郑城中某处幽静的酒肆之中,韩非举起樽杯,嘴角挂着他那始终保持着的淡笑对面前之人说:“真是没想到,姜兄竟然会突然请我喝酒。”
“也算不上突然,你之前不也请我喝过一次?”对座的姜禹同样浅笑着,小酌一口,“只是这次请你喝酒,我确实有些事想要问问韩兄。”
“哈哈哈,紫女姑娘先前已与我说过。我想,姜兄想问的事是关于左司马刘意吧?”
姜禹闻言并不惊讶,只是点点头,说:“不错。”
见状,韩非也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姜兄觉得两件命案之间有联系?”
“这个自然得要韩兄回答我的问题后,姜某才能知道。”
“姜兄请问。”
“左司马刘意死状如何?”
“剑刃封喉,一击致命。”
“死于府中何处?”
“被仆从发现时,尸体是在书房中。但经我和子房(张良)勘察现场之后,发现书房之中还藏有一间密室,而在那迷失之中,有着一滩血迹。故此,我推测刘意遇刺时,应该是在密室中。遇害后,凶手是故意将其拖出了密室,伪造了第一现场。”
姜禹边听着边饮下了一杯酒。
“我听闻,多年前,百越之地发生叛乱,韩国派兵征伐,左司马刘意正是其中的一员将领”
韩非闻言眯起了眼睛,说:“不错。”
“那么我想问,韩兄和张良小兄弟在左司马府上密室之中可搜出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也没什么有趣的东西,只搜到了一个盒子。”
“一个什么样的盒子?”
“一个似乎出自百越的盒子。”
姜禹没有再说话了,他摇晃着手中的酒樽,似乎是在出神,似乎又是在沉思。
“姜兄不想知道盒中放的是何物?”韩非一挑眉毛,饶有兴致的问道。
姜禹摇了摇头,说:“如果里面有东西的话,这盒子就不会还在那儿了。”
“哈哈哈,姜兄之智,非深感佩服!”韩非放下了酒樽,对姜禹拱手道。
然后,他又淡然一笑道:“不过姜兄说的,既对又不对。”
“哦?”姜禹看了他一眼。
韩非解释道:“盒子里的确没有实物存放,但在其中被人雕刻出了一个标记。”
“什么标记?”
“一个代表复仇的标记,这个标记来自百越。”
姜禹听完,又饮下了一杯酒,然后,他站起了身。
“据说这次,是姬无夜举荐你侦查左司马案的?”
“不错。”
“你知道他是什么目的?”
韩非点了点头。
“那你也应该知道当年镇压百越叛乱之战中,你们韩国做的那些不光彩的事。”
韩非持着酒樽,默然无声。
姜禹看了他一眼,“有些事,你最好不要调查的太深。我知道你内心有一腔热血,但凡事不必面面俱到。我见过很多与你一样有才华的人,他们也跟你一样有自己的信仰,但他们都死得很早而且很惨。”
“我会抓住紫兰轩案的凶手的,到时候,你也可以交差。”
“少深究一点就是一点吧。”
说完,姜禹持着宝剑,披着一席黑衣飘然离去。
不知何时,城里开始飘起一阵细雨。
一位老者立于一座石拱桥上,他手上撑着一把纸伞,目光顺着河流飘向远方。
他的头发已经完全变白了,脸上也都是岁月留下的皱纹,但他的一双眼睛却有着如年轻人一样的锐利,全然不像一个垂暮的老人。
桥边有十来个身着劲装,持着刀剑的年轻汉子将这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