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衣服啊鞋子啊化妆品啊。多么花季的年纪，却只是镜花水月。”

    这种场景在叶子的记忆中已经不下五次，只不过这次是他和妹妹共同面对而已。

    叶子看着好像熟睡的小花，她长长的睫毛抖动着，身上是那件廉价却整洁的衬衫裙。叶子愧疚地抬了抬肩膀，想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

    “对不起啦，嗯？”

    小花只是拼命地摇头。

    叶子看着男人道：“上大学吗……她想去的地方砸锅卖铁都是要去的。”

    男人不在意地耸耸肩，“真不知道分部要你有什么用，一个不识时务的废物而已。”

    他随便比了个刀花，刀如秋霜。

    那道蓝色的刀影瞬间递到叶子的身前，叶子伸手抓住，鲜血四溢。

    翻飞的血液在小花突然睁大的眸子前落在她的脸上，顺着她精致的脸颊缓缓流下。

    “有点痛。”叶子龇牙道。

    小花心疼地想要从叶子的怀抱里挣脱开来，可是叶子又抱紧了几分。他平静地和那人对视，腾出的手垂着，还淌着血，落下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像是他客厅里的摆钟。

    “我一直都是废物啊，只是你们的脑子不清楚而已。”

    “还有就是你们能不能滚开啊……从我们的生活里滚开啊。”叶子轻声说，风平浪静里全是惊涛骇浪，小花的长腿盘在叶子的腰间，白皙的手臂勾着他的脖颈，埋在他肩上的小脑袋发出低沉的声音。

    “我们回家好不好，哥。”

    “好，我们回家。”

    远处有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夹杂着杂乱的风声，一群人阻挡住了他们想要离开的视线，所有人的穿戴都极为的整齐，a国风的服饰，胸口绣着一个大写的y。

    他们无一例外的沉默不语，但没有人会怀疑一声令下这些人会显露怎样的獠牙，都是年轻的面孔，却又拥有怎样强大的力量。

    “花儿，走不了了，怕吗？”

    “不怕。”小花说，然后乖巧地从叶子身上跳下站在他身后。

    头顶上的枝条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抽出的长长枝条挡住了那一片月光，叶子冷冷地盘腿坐下。

    耳朵仅剩的一只耳机放的是那首《flower dance》，小花最喜欢的曲子，当初a城一中的元旦晚会，小花作为压轴就用钢琴谈了这一首，那一刻仿佛真的就有无数的花瓣蹁跹，她美的就像花间的精灵。

    学校早就准备好的红色花瓣在歌曲结束时从天空泻下，小花在弯腰鞠躬后的那一瞬间抬起头朝着自己狡黠地一笑。

    心中还真的洋溢了那种骄傲感。

    气氛有些诡异，明明是该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时候，叶子却若无其事地闭上 眼睛，嘴角还他妈带着淡淡的微笑。小花也闭上眸子欣赏，修长的手在男孩肩头交错，一下一下打着节拍。

    “你是真的不怕死。”

    叶子和小花都只带了一只耳机，能清楚地听到这一句狠话，但谁都没有理会。

    男子突然举起了刀，带着凌冽的冷风，那一群人也抬起手，掌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凝结，散发着各色的实质光芒。

    像是在夜晚迸溅的彩色烟火。

    “南部长说过，生来屠戮的人，不能归顺，只能死亡。”

    “对不起。”那把刀落下了，他们的手也落下了。炽热的彩色光芒和无数刀影在空间穿梭，风声很大，渐渐听不到音乐。

    叶子的衣袖随风猎猎，小花的淡蓝色发带被吹向远方，青丝凌乱舞动。

    “对不起。”叶子也说了声，很小声，只有自己听得到。

    有一双银色的眸子刹那间睁开。

    那里面除了像月亮一样的银光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