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手中端着一盏摇摇晃晃的烛灯,火星在空气中发出噼啪的声响。说的好听点,他是庄园之主。说的直白一点,他只不过是个因为夜莺的诅咒而维持这个诅咒的智慧产物。
但是他拥有着这整个庄园,不算太可怜。虽然只是个诅咒的指挥傀儡,他叹了口气。他看起来似乎有点迷茫,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因为有两个岔路口,这个昏暗的地方只有他手中的烛火在发光,前面的路模模糊糊看不清。
庄园主手中提着一个箱子,里面好像装的东西很沉,他提了这么大一段路有些吃力。
“缪斯。”
一个声音让男人眼睛一亮,他听着声音像是从左边传来的,就径直进了左边的路。
那个声音再给他一点点指引一样,然后他轻松的到了目的地。
一个女人慵懒的侧卧在一个石床上,上面雕刻着精致的细纹和咒语,像是兽皮一样的东西铺在她身下。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动物的皮毛制成的,脸上鲜艳的彩妆和她的装扮似乎已经让人猜到了她的身份……
右手边放在一把骷髅头的拐杖,腰间还别着一把形状特殊花纹华丽的刀。
一个女祭司。
“你迟到了,尊敬的庄园之主。”祭司的眼中带着调笑的意味,显然语气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恭敬,她也并没有改变自己躺的姿势——似乎对庄园之主来的并不在意。
“你需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缪斯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他瞟了瞟女祭司,“不迟到才是神奇的事情,你的这条通道每天一个变化,想记住都难。”
女祭司听到这话咯咯的笑的开心,“你不是也希望我躲的更加隐蔽一些吗?最好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喏,不知道多少人——因为相信关于我的传说,死在这个迷宫里了呢……”
一路上的森森白骨,甚至还有腐烂的没有几天的尸体,和一些误闯进来的动物的遗骸……
缪斯笑着摇了摇头,“一个十六岁的少女的头颅,和一个新鲜的刚出生的死婴。最后两样东西,我都给你拿来了。”
箱子落在地上一声重重的闷响,祭司站起了身打开了箱子,一股骇人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女祭司抬手唤出了一个法阵,她揪住了里面的少女脑袋的头发,将它直接丢进了法阵中,而婴儿渐渐的化成了一摊像是腐烂的肉一样的血水化在了法阵之上。
这是最后的两个材料,马上,马上就要成功了。
庄园主缪斯的眼中看着法阵,逐渐有些疯狂,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缪斯上去抓住了女祭司的胳膊,“能成功吗?真的可以研究出那样的东西?”
女祭司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似乎在嘲笑一个傻子没见过世面一样。她甩开了缪斯的手,“没有什么东西是做不到的。”
缪斯撇了撇嘴,他感觉到了祭司对他有点嫌弃,也没有再一次上去自讨没趣。
但是他不想得罪祭司的,这些事情只有祭司能做得到,而他现在需要她。
这个时候她的无礼缪斯自然是愿意忍受的。
“行。”缪斯抱着胳膊看着祭司熟练的动作,像是已经重复过了无数遍划的得心应手,“不亏是我的大祭司——”
“停。”祭司嘲讽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够了,我不是任何人的。”
法阵上的咒文融的飞快,她似乎又在法阵上结合了什么医学上的药物,然后一滴滴颜色各异的水珠融在了一起,祭司随手抓出一个像桶一样的玻璃容器将它们全部都收了进去。
缪斯贪婪的看着玻璃容器里的东西,而祭司却拿出了无数支针管将它们全都封进了针筒里。
“使用方法我相信你是知道的,”祭司自己留下了一支,将剩下的全部都丢给了缪斯,“注射的时候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