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他知道瑟维已经走了。
危险而深邃的光在律师的眼中流转,刚刚他就像一只刻意假寐的狼。
他抬起头眯起眼睛望了望门口,轻轻的将胳膊拿开。
律师巧妙的半遮半掩恰到好处的覆盖将魔术师不知不觉的引向了一个深渊。
那条细细的线看似是笔直的往下,却在正好被律师挡住的地方巧妙的拐了一个弯,直通向另一个地方。
莱利盯着地图,眼中的暗嘲越放越大。
瑟维不可能会想得到的,这是一个完美的陷阱,一个没有人可以戳破的死局。律师铺开了早已经画好的一张地图,上面用红笔清清楚楚的标示着所有电机的位置,他只需要把路线全部描绘出来,那么这就是一条生路。并且,他用铅笔重重的标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上次特雷茜发现的那个地面上扣着的紫色盖子。而律师不知道的是,特雷茜听了皮尔森的话将那个地方也记了下来。
对于律师来说,这是他一个人的生路。
哪怕是她……也不行。
莱利有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眯起来的时候更带着引诱和狡诈。干净修长的手拿起了金丝边框的眼镜,眼镜边上的暗纹已经显的有些旧了。
抬手把眼镜架回了鼻梁上,将它向上推了推,昏暗的烛火在折射在镜面上再也看不清他的眼神。
领带在他趴在桌子上的时候已经被压的有些凌乱了。他伸了个懒腰,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很满意。
莱利低头看向了地图左边的名字。
轻轻的念了出声,嘲讽的笑意挂在唇边,神情的愉悦似乎在告诉这个地方他才是主宰者。
“eily。”
外面的风带进了窗户,摇晃的火芯不停舔舐着一点点被它噬咬殆尽的蜡烛,对他来说,他就是烛火,他们只是一支供他燃烧的蜡烛。尽情的索取和利用就好了,可惜胜利者只能有一个。
……
一张带着面具的脸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美智子又一次的被惊醒。
冷汗浸湿了枕单,她满脸的惊慌和痛苦,一双眼眶里空空荡荡。
她紧紧的抓着白色的床单,苍白枯瘦的手已经显出了她的病态。
“美智子小姐,你不能再这样情绪激动下去了,否则您真的……”一个护士小心翼翼的劝告着她。
会死吗?
美智子在心里接下了这句话。
三年前。
两个穿着军官制服模样的男人似乎在笑着谈论些什么,他们像是刚下班的样子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向一个著名的剧院走去。
“听说这里新来了一个艺伎,从日本来的。”其中一个男人手插着兜显的很轻松愉悦的样子。
“卡列伦,你说什么?艺妓?”另一个男人露出了一种猥琐的笑容,他色眯眯的样子让那个人很是嫌弃,“你什么时候也对这个感兴趣了?想通了?”
“不是那个妓——哦我该怎么跟你这个流氓解释?”那个叫卡列伦的男人拍了那个色鬼一巴掌,“是一种艺女,表演歌舞才艺的女人。”
“那有什么罕见?”男人一下子显的性质缺缺,“我还以为可以尝一把日本女人!”
卡列伦翻了个白眼,真跟这种人交流不下去。“什么罕见?她好像是那个著名的日本舞女美智子。”
“美智子!”男人一下子又跳了起来,“她怎么会大老远来到这里表演?”
卡列伦笑了笑,“你想呢?现在这个情形她来到这里的唯一可能性是什么呢——总不会是她自愿的。”
卡列伦的语气中带着惋惜。
“那群商人怎么这么有本事!”男人啧啧啧了几声。
当美智子被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