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回答我。”白萦不满。
陆兀索性一伸手直接将她揽出房间,院外的路口,白萦挣开
,“放手!”
“萦萦”陆兀看着径自走出去两步的白萦,忽然开口。
白萦停下,僵滞了片刻,用力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回了头,“怎么?”
“以后,”陆兀的声音顿了顿,道:“以后不要再来了。”
白萦摸了摸颈上那根固定伤药的布巾,眉头皱的极深,“你说什么?”
陆兀喉结动了动,重复道,“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白萦的眸子一瞬间盈满怒火,死死盯着陆兀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像是期望陆兀能感知到她心中翻涌的情绪,又像是在努力化解或压抑那些情绪。
良久,她终于点头,笑了一下,似无奈,又似自嘲,“好”。
回到白府,她径自回房一头扎进了锦被中。
进来送水的丫丫眼尖,看见她颈上包扎的伤口以及领口上的血迹,吓得咿呀比划着要去请老妇人。
“丫丫!”白萦不得不喊住她,“我没事,就是遇见个小贼,不小心破了皮,我不疼,别去告诉我娘。”说着脑袋用力又向锦被中埋了埋,倔强的语调中带着浓重的鼻音,“睡一睡就好了,晚饭也不用来喊我。”
最后还是白震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白萦挣了挣,扯到了伤口,脸色霎时一片雪白。
“怎么伤的?”白震皱眉,伸手要去揭白萦颈上的伤口,却被她偏头躲过了,“哥,你找我什么事?”
白萦的声音恹恹不振,白震有些担心。
“丫丫说你伤到了,不敢让娘知道,所以去喊了我。你白天去了哪里?王宝家?”
“没有,”白萦垂着眼帘摇了摇头,又趴回了床上,埋着脑袋说,“你就别问了。”
再见陆兀,是在长乐街的馄饨摊上。
那一天,晴好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不大也不小,刚好能将过往的行人淋得狼狈。
白萦被困在了馄饨摊上,头顶上黑乎乎的油毡布被雨水浇的哗哗作响。
她专心致志的盯着那口正煮着馄饨的大锅,半天都不眨一下眼睛。
卖馄饨的老汉将一张小桌子挪到白萦旁边,笑呵呵地打趣,“有没有数清楚?”
像是看出了什么,老汉一边擦着之前淋到桌角上的雨水,一边偏头望了眼白萦,“上次那个小伙子呢?”
白萦反应过来他问的是陆兀,于是笑道,“大爷,你这是在嫌弃我没有给你带客人来吗?”
老汉瞄了眼身后的巷子口,刚要对她说什么,却见她忽然站起来,探身指着那锅馄饨问,“大爷!这馄饨是不是该出锅了?”
老汉瞧了眼忙道:“啊呀,亏得你来提醒我”
“客气什么,总归是我吃。”
白萦的声音忽然僵住,隔着层层雨帘,她看到陆兀正同那名蓝衣锦衫的姑娘走过街前。
两人共擎着一把淡青色的油纸伞,那姑娘不知道偏头说了句什么。
陆兀便极为欣喜地将伞交到了姑娘的手中,走到姑娘面前弯下了身子,谁知那姑娘却顿了顿脚,绕过他,独自撑伞离开了。
陆兀见状,不在意地揩了揩淋到脸上的雨水,扬眉喊了声什么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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