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眼眸黑的不见底,楚江王听完这句话后,面上波澜不惊,但内心早已翻腾。
他就直直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其实,单凭长相来说,栀初的确够倾国倾城。
她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是可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绣栀子花暗纹,娥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可他是谁?
九天十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属他二殿楚江王最厌恶女色,也不知是生前曾遭受过虐/待还是被蒙骗过。
别的阎罗殿均有侍女侍奉在侧,唯有二殿,清一色。
初芷没有在跟他大眼瞪小眼下去,身体微微后倾,慵懒的撩起发尾,任由调皮的发丝穿梭在指尖,轻声问道。
“殿下不说话是何意?”
“冶枝群?”楚江王身体前倾,眉头上挑,嘴角扯一抹邪魅弧度。
初芷呆愣,发丝悄悄从指甲滑落。
这什么和什么?所问非所答不说,他是如何知道冶枝群?他
顿时,初芷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惊问出声,“本座刚刚说,冶冶枝群了?”
蹭的一下,从桌案上起身,还差点撞到楚江王,嘟囔着,“本座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便像是落荒而逃般,奔向紧闭的门。
可她刚走到半路,脚下霎时出一道闪着金光的图腾,初芷被光刺的紧闭双眼,待光弱些,缓缓睁开,发现她已被一片金光罩住。
初芷知晓,这是禁锢术。
她站定住身,不满的回身面向正一步步朝她走来的男人,毫不畏惧的将脸抬起来,没有丝毫刚刚的慌张,脸上的表情似是再问,‘闹哪一出?’
“栀初姑姑真是变脸如翻书啊,且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本王会如此放你离去吧?”
“从前本座就听闻,殿下处事阴狠毒辣,不近人情,如今一看,还真是啊。”初芷在金罩中来回踱步,时不时的还伸出手指戳一戳。
“别当本王听不出你的冷嘲热讽。”楚江王以为她是在寻找结界弱点,十分自信的说道,“不必找了,本王的禁锢术,不是你说破就破的。”
初芷顿住正在戳金罩的手,不屑的切了一声,继续冷声道,“想知道什么,就自己去查,二殿乃至冥界十万余人,怎么,查个冶枝群查不出来?”
“费时间,费精力,有捷径不走为何非要走远路,且你既知道,又为何不愿说?”
“所以,不是本座批评你们。每天同大姑娘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遇到事情不论大小轻重,不查不问先聚在一起开个会,平日里,你们若是多出去走动走动,不就能见万千奇事,日后事发,不就有头绪了吗!”
“你以为,所有人同你一般闲?”楚江王冷哼一声,背过手,在金罩前踱步。
初芷目光越过他看向桌案上放着的厚厚的一沓竹简。
摸了摸鼻,正思虑着如何回怼他,楚江王又逼问起来,“你为何不愿说!”
初芷叹了口气,正要道明,哪料左脚环却突然震动起来,仅剩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动静虽不大,但她知道,是裴东丞。
暗自咬牙,这个裴东丞!还真是高估了他。
眼看着震动愈来愈烈,初芷连忙道,“快放我出去,裴东丞出事了。”
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可楚江王并不买账,只当是她为脱身找的借口。
“你”初芷气急,刚要同楚江王理论,却听见脚环仅剩的那颗铃铛发出逐渐碎裂的声音。
怒瞪了一眼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