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就有要事相商,怎么,聚在一起就能想出办法了?炼魂时这样,魂魄丢失也如此,能不能有点出息了还。”初芷从凡间回来,本想找楚江王商讨一下事情,哪知兴冲冲回来他却不在。
问了孜枢才知道,原来是被秦广王唤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嘁,要事,能有什么事,不还是魂魄丢失的事。
初芷一边往嘴里扔葡萄,一边止不住的夸,“不过今日这葡萄虽然长得有点怪,但是真甜啊,孜枢你快吃啊。”
楚江王从一殿回来,就听见初芷口齿不清的话,眉头一挑,定睛一看她往嘴里扔的‘葡萄’,脸瞬间黑成一团。
什么葡萄,那是草,是鬼医千里迢迢从太室山采摘回来的。
她倒是真不客气,说吃就吃。
看孜枢一脸欲言又止的站在一侧,楚江王真真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
哪是请来个帮手,说什么就近监看,她实力不容小觑,放在身边安全之类的都是屁话,这分明就是个祖宗。
这十日里,孜枢对她有曰必应,事事周全的不能再周全。
可她呢,理所当然,真不拿自己当个外人。
不过这些,其实自己都能接受,只是受不了孜枢成天在他耳边唠叨这些琐事。
轻咳一声,淡然自若的走进书房,暗自瞟了一眼给孜枢,孜枢明了,退了下去。
初芷看孜枢走的时候都顺带把门关上了,知这是楚江王有事跟自己说,奈何‘葡萄’太好吃,放不下手,一边吃一边问,“怎么?出去转了一圈,有什么结果吗。”
“没。”楚江王惜字如金的蹦出来这个字,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手中的‘葡萄’,初芷以为他要吃,客气的端了过去,“当然不会有结果,本座刚还跟孜枢说呢,什么事都喜欢聚在一起大家想办法,什么人多力量大,主意多,嘁,无稽之谈,浪费时间。”
初芷将‘葡萄’放在他那干净的朱漆方台上,可楚江王却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吃。
她顿时瞪大了眼,“你不吃为什么还对它虎视眈眈的看着。”
“本王是想提醒你,这并非是什么葡萄,而是草,长在太室山的药材,不可多食。”
“好!多谢提醒!”说完一屁/股又坐在了方台上,楚江王突然间想到,这世间唯这一人坐过他的方台,且还是两次,自己竟不恼。
是为何?
初芷见他好像思绪飘远了,大声喊道,“楚江王殿下!”
“哦。”楚江王回过神来,低头想了想她刚刚说的话,问道,“不知,栀初姑姑有何高见?”
“没高见,此事并未在本座管辖区域出现过。凡是在本座辖区的孤魂,要么是被本座直接遣去孽镜台,要么直接被渡化,命簿皆有记载,楚江王尽可去查。”初芷一听,话风不对,怎么到头来,需要自己出主意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不管,不问,不顾,免开尊口。”初芷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楚江王也不在追问。
转了转眼珠,小声问道,“这次的事,各殿阎罗可有怀疑本座的?”
楚江王听言,眯了眯眼,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危险,“为何这样问。”
“怎么,本座说的可有错?上次炼魂一事,本座不就有着头号嫌疑吗?”初芷挑了挑柳眉,双臂环胸,芊芊素手缠绕着丝绸的腰带,语气中,似有温怒,“此事虽与本座无关,但无缘无故怀疑本座,可就有关了。”
“你是如何得知?”楚江王心有一计,决定试试。
“裴东丞啊,自上次遇见后,偶尔也碰到过几次,请本座吃过点心喝过茶,无聊时提起的。本座虽不是小心眼的人,但也比较恶心无端被人泼了一身脏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