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见过母亲。”
夫人的步伐停下,缓缓转过身来,早已是泪眼婆娑,无语凝噎,不施粉黛的脸充满悲情,小碎步跑过来,与他相拥而泣,喃喃道:“正常就好,正常就好”
小娟在一旁看的糊里糊涂,不知公子为何要卸去伪装?
“你们先退下,我想和青儿好好聊聊。”夫人的脸上洋溢笑容,挥了挥手,示意两名婢女退下,但有一名婢女脸色纠结,显然不想就此离开。
徐青看到这一幕,眼冒寒光,一股杀机在心中酝酿。
夫人也注意到这名婢女的表情,冷笑一声,“怎么,你背后的主子除了想让你监督我,还想让你教我怎么做事吗?”
“小,小的不敢!”这名婢女连忙跪下。
夫人淡淡道:“回去领十大板杖责,然后就滚出将军府吧!”
婢女磕头道:“谢夫人开恩!”
她知道,如果不被打这十大板,自己回去不好交待,还会被主子割掉脑袋,送到将军府赔罪。
等婢女离开后,夫人面容关切的对徐青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徐青和小娟对视一眼,猜的没错,夫人果然早就看出自己是伪装了。
“隐藏已经迟了,而且也没必要隐藏。”徐青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夫人笑了笑,不再追问,怜惜的抚摸他的脸。
她明白,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提前知道,反而会弄巧成拙,最好像大家此前十多年那样,心有灵犀。
母子俩到内屋交谈,小娟守在门外。
徐青神志正常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并以最快的速度传入王宫,那个坐在王位上的男人耳中。
夫人走后,小娟好奇道:“公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青坐在椅子上,看了眼从外面匆匆赶回来的王路一眼,轻声道:“再过三个月,就是男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及冠礼。如果我继续痴傻,那母亲肯定悲伤,她已经被人耻笑、侮辱二十年,已经够痛苦了,我不希望她继续悲伤下去,就像我也不愿如此了。”
“可是”王路面露迟疑,“公子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继续忍耐,可能更有把握。”
徐青朝他看了眼,缓缓道:“迟了。神陨事件后,我记忆缺失,即便是现在,也还有很多事被遗忘,起初几天我表现的正常,城中已有很多人怀疑我神志恢复了。如果我再次痴傻,反而会让人生疑,认为我在伪装。普通人都这么想,何况是齐王,他会用最大的恶意揣度,认为我心机深重,危险至极,这时的齐王是最可怕的,他会撕破脸皮,不择手段的动手。
现在不同,我表现正常,反而让他放心,他和你们一样,都认为我能忍二十年,为什么不多忍一段时间,等成功后再堂堂正正做人?如果他相信我前二十年是真傻,那我恢复神智后的几年,就和幼嫩稚童一样,对他造不成威胁,他反而会放心,会懈怠,认为自己有更多的时间算计!”
王路和小娟的脸上有惊讶和崇拜的色彩,还有欣喜,运筹帷幄的公子又回来了,且比以前更厉害、更智慧!
但真实原因是什么呢?
他徐青当正常人当了二十多年,哪里会装疯卖傻!
如果现在不恢复正常,就等着以后露出马脚,被愤怒的齐王赶尽杀绝吧!
“如果我猜的没错,齐王很快就会召我入宫,亲自与我接触,这样他才会心安。”徐青双手负在身后,看向院中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将这几天思考的东西整合到一起,眯眼道:“如果我露出破绽,他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就算不立即杀了我,也会将我囚禁吧?”
小娟担忧道:“那该怎么办?”
“没事,我父亲在边疆为国征战,不到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