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年的g市,随着改革开放力度加大,大量外资从海外源源不断地涌来,听到钞票响声的,不仅是外省人,还有金三角见缝插针的毒品。
g市火车站有俩大票贩子,春运时一天也能赚个十万、八万的,但毕竟不是正路来的钱,由于两人文化都不不高,也没系统地学习经济知识、来运作这些钱,或通过正确的方法钱生钱,他们都没时间去想过怎么消费这些钱,每天集团化运作、精细分工炒卖火车票源源不断的暴利,除去该打点一部分,剩下早已把家里的箱子、麻袋、床底下能塞钱的地方,都给花花绿绿钞票塞满了!
有一天两口子看着这小山似的钱,可把这两口子给愁得——这么多钱,咋花完呢?
这两口子就想呀想,愣是一夜夜睡不踏实,赚这么多钱,花不完多可惜呀!哎,对了,现在流行吸海洛因,反正我们钱多,一辈子也吸不完。听说吸海洛因最能显摆自己有钱的身份,一天才几百元开支!是啊,这两口为自己想到这么好的办法而沾沾自喜起来!
当然,他们如愿以偿,吸上了海洛因。只要粘上毒品,人从此变的懒懒散散,再去投资肯定是钱去打了水漂,两人除了吸毒就是睡觉,也无心炒火车票了。吸完毒的人都喜欢说话,一帮毒友去他们家和他们吸毒聊天,大锅饭好热闹!两人原来认为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不过几年时间,就烧光了!
还真别说,那时一部分脑袋空空的暴发户,就是以这种显摆的心理走上吸毒的道路,从而不能自拔!
曾尝试吸食海洛因成瘾的,后来大部分都蜕变成了“鬼”。任你亿万身家,吸毒后脑袋不清醒任人摆布、乱投资家产迟早败光,最后结局不外乎面容枯槁,半夜三更东瞅瞅西看看出来吓人,为什么半夜三更出来?因为他们那张变形的面孔也不想见人,半夜出来安全,干坏事没人看到。他们大街不走,如过街老鼠般东张西望搞毒品,如果世界有真鬼让他们碰到,以他们毒瘾发作后那股疯狂,没准能把鬼也的吓的躲回地狱!海洛因多牛、化学家多恐怖、制造出这要人命的东西!
毒品刚到g市时,它像少女,戴着一袭曼妙的面纱,若隐若现,甚是朦胧,社会疯传吸食它能减轻压力、卸载烦恼,还有超能力等等。无知无畏的人们还没认识到海洛因的冷血和暴虐,它从东南亚、港澳台被带到大陆,好奇害死猫,一些人尝试吸毒,然后暴发户跟风吸毒,再到普通人试两口,烂苹果定律,一个烂苹果不清除,会让一箱苹果受传染变烂。
钱来得太快,并非好事。以前没见过钱的人突然有了很多钱,人感觉自己像漂浮的气球,膨胀的几乎要爆炸了!买衣服要买大牌子的,不懂牌子不要紧,百货公司有一万五一套的西装,价格到位了质量也不会太差劲,那些批发水果、海鲜的个体暴发户,不标配一款纯金镶钻十五万元的劳力士手表,都不好意思时不时伸伸手腕看时间了,就这样。
在这种虚荣虚浮的社会心态下,一些时代的弄潮儿或虚荣攀比或好强逞能、稀里糊涂就上了海洛因这艘賊船,从此一生都摆脱不了对毒品的依赖和煎熬,懊恨终身!
鉴于g市毒品泛滥严重态势,g市公安机关也加大了对毒品的打击力度,夜晚设卡查车是常态、凌晨酒店查房是例牌、马路上随时查暂住证则是一道“开胃菜”。
有灯的地方曾经最黑。九十年代黑社会猖獗毒品泛滥,政法机关随即加大打击力度,势要压制住这股歪风邪气。
在阵阵高压下,即使购买毒品的“瘾君子”,除非急需海洛因“救命”,否则也不敢轻易地和江北的人过多地接触。
江北人的相貌和江南人的相貌区别太明显了,江南毒贩开玩笑说,江北人左脸写着吸毒,右脸写着贩毒,鼻子上写着卖白粉,虽然这是玩笑话,但从侧面反映了江北人在g市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