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后,光煜已经拆了所有纱布,生活基本能自理。子通的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好,话也能讲很多。只是右腿还有些木,还缠着纱布敷着药,走路只能左腿使力,扶着东西走。
其实子通几次都不想扶东西走,想用右腿使力,但是每次未果。最后还都被叶庭钧或者光煜扶着坐下去了。子通看着他们都能走能跳,心下羡慕不已,也懊恼不已。但是每次问黄石药师或者叶庭钧时,他们都说他伤的重一点,要继续下药才能好。这样问了几次之后,子通都没耐心了。
已到五月上旬,天气逐渐热起来,这种闷热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每日中午吃完饭,人都有些昏昏欲睡。这天,子通在屋内午睡。叶庭钧和光煜在外聊天,叶庭钧突然听到屋内子通在痛苦的哭泣,还有摔东西的声音。等他们赶到,就看见子通竟然在拼命拉扯自己右腿上的纱布,场面十分激烈。两人赶紧出手制止子通,好不容易才将他控制下来。
子通没了力气,便在那声嘶力竭的叫喊着:“这是我的腿,你们拦着我做什么?”又说:“让我拆了这虚假的纱布,让我看看我这条腿,是不是废了。”说话时又愤怒又悲伤。原来天气热起来,子通腿上的纱布还没有去掉,里面的肉又在愈合,是又痒又痛,而且还是那种挖心窝里的那种痛,痛的子通以为他的腿要断了。
叶庭钧自然知道他的腿不会断,只是愈合的慢,但是此时不管他怎么说子通都不听。叶庭钧要给他换药他也不答应,还说:“一条废腿,上什么药。你走开,不要理我。”叶庭钧怕子通情绪太激动会出事,而且也没动到伤处,便不再坚持。光煜去安慰他,他也像一个防卫状的刺猬,容不得他再说半个字。他们怕子通做什么傻事,一步都不敢离开。于是三人就这么静坐在房内。
一直到夏云舒和无双过来,她们都发觉屋内气氛奇怪,三人都沉默着,就问发生了什么事。光煜指了指子通的腿。夏云舒和无双发现子通的纱布松了,一些还被拉扯在外面。应该是因为子通这久久未康复的腿,她们这么想着。这时候许久不说话的子通突然抬起头,面如死灰,他绝望的说:“大堂主,二堂主,要是我的腿废了,我宁愿去死。死了倒干脆,不会被人看不起,不会做个废物。”
夏云舒听了之后觉得意外和不可理解,她一直没看出来他有这样的想法?看来久病把人的心都拖病了。无双一听到死字就瞬间就来火了,还不等夏云舒开口,无双就指着子通大骂说:“死了倒干脆?那你去死啊,都说了只是愈合的慢些,你偏要这么想。这么多人帮你救你,你还要想不开。那以后谁还敢去除妖降魔,受了点伤就要死,怎么这么没脑子?”叶庭钧和光煜看着无双说这些都愣住了。叶庭钧又看看夏云舒,发现夏云舒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因为夏云舒心里知道此刻无双的感受。
子通也被骂的愣住了,他们三个谁都没想到无双会这样,骂起来比刚刚子通还要激动。气氛突然紧张起来,光煜连大气都不敢出,叶庭钧则赶紧搬来椅子请夏云舒和无双坐下,他又替无双打起扇。经过叶庭钧这么一系列动作,无双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偏激,就坐下了。
坐下后,无双说:“我本不叫这个名字。”此话一出三人震惊,都安静了下来。这时在一旁的夏云舒也望向无双,眼神里都是温柔和关切。这个事情她知道,只是不知道她此刻是否打算揭开伤疤说出来。她伸手握住无双的手,好像在向无双询问:你还好吗,你还可以吗?无双看着夏云舒,手附在夏云舒手上,释然的笑了笑,表示现在她没事了,叫夏云舒放心。也许这就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接下来无双就像是在回忆一样缓慢的说道:“当年,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死了,我也没了活下去的信念,我试过轻生,但是没有勇气。”无双说着说着就从痛苦的回忆,变得充满能量:“后来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