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威严肃穆。
夏侯卜正坐襟威,“今日东洲刺史可来了?”
“圣上。”女子一身朝服,眉眼间虽有病态但已见好转。
夏侯卜看了她一眼,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坐。”
“谢圣上。”她也不客气,反正站着也挺累的,你让我坐我求之不得。
“听说爱卿近来身子不大好?”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下面的人也淡淡地应声,“回圣上的话,却是不大好利索,只是圣上要见,臣不敢不来。”
夏侯卜沉默,算是回应。
“爱卿可知淮水一带暴动之事?”
江挽楼垂眸,“臣知,而且带头的还是韩家余孽,薛将军已去平叛。”作为你的小间谍,这点事情再不知道恐怕我的乌纱帽就要跟我说拜拜了。
“那卿今怎看。”夏侯卜这个皇帝,疑心不比建成帝少一斤半点,但是没有他老祖宗那样疑神疑鬼,还算是可以。
你问我?我问谁?我又不是元芳江挽楼内心吐槽,但还得是做出一副“我知道,你放心”的样子,“不知道圣上可晓得一句俗语。”
夏侯卜挑眉,“哦?说来看看。”
“一叶障目”说着她的目光投向墙壁上的地图,随意地折了一根树枝划拉着东陵和南泽的分界线,正是所谓的淮水一带。
“不见”树枝转向北楚,轻轻画了个叉。
夏侯卜的眼神越发阴冷,“障眼法。”
“圣上天资聪颖,吾辈不及。”江挽楼放下树枝,这还是摆在殿内的袖珍龙翼菩提枝子,她也没看就随手薅了一个,管他呢!反正夏侯皇室有钱。
“圣上!韩氏一族实在可恶!以卑臣所见,应当斩草除根啊!”这豪情壮志的一嗓子让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这孩子没毛病吧,吼那么大声干啥子。
转身一看,这浓眉大眼目光炯炯,一幅爱党爱国爱人民的样子真的令人感动啊!
等等江挽楼又仔细瞅了瞅,这货不是那天用眼神让自己吃不下去饭的那位老哥嘛
夏侯卜叹息一声,“朕也想如此,只是目前国库亏空,兵力不足,有心确是无力啊!”
江挽楼尴尬,为毛这死老头子此话一出他们都盯着她?
“咳咳,圣上明智。”她想开溜,可是正主可没给她开溜的机会。
“卑臣听说江家随开明皇一统南夏之时曾有八千铁骑来势汹汹,不知”那老哥的意思很明显,国库亏空你江家不得出点力啊。
夏侯卜没说话,可能是默许。
这帮臭不要脸的小智障江挽楼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她说这个死老头子怎么会平白无故叫自己来,原来用意在此啊!
吴侍郎本是户部,现在一听也跟着凑热闹,“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就多谢江大人英勇献身了。”
老娘献你妹江挽楼现在想来本清心咒,否则她可能会抽死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贱男。
“多谢江大人了!”户部和兵部一帮占小便宜的人哗啦哗啦跪倒一片,只是礼部的和吏部的始终沉默。
“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地方能来充填国库的。”刑部主司很是生气,这帮人也太无耻了。
吴侍郎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郭司事这话就不对了,江家可是名门望族,想必这点小钱还是拿得出手的。”
“你!堂堂男儿,不知廉耻!江家现在如何众人皆知。”郭槐是江家老友,平日里这帮人将军没有将军样,下士没有骨气,现在竟然如此之大言不惭!
“那郭司事的意思是江家现在远不如从前喽,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郭司事如此激动作甚?”吴侍郎将户部的精明成功转变成了厚颜无耻。
江挽楼看着这帮吵得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