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落到如今的地步我也感觉很抱歉，只是……”

    冥泉清痕冷冷地注视着面前情绪高涨的三个人：“你拿什么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为了使我掉以轻心的计谋？”

    ：“你们以为这些就能影响到我了吗？为了冥泉家的荣誉，不惜一切代价，我都要活着回去！”

    ：“假的？”那花白发中年人面孔狰狞：“假的？你说我的这些都是假的？”

    另一个方头中年人似乎冷静得多，他侧身俯视冥泉清痕：“你又以为你至今为止经历的一切是真的吗？你知道我们的情报网上你的敌人有多少都来自冥泉家吗？”

    最后一个人讽刺地望着冥泉清痕，言语间带些蔑视：“说到底所谓的天才也不过是被庸才利用的蠢货罢了。早些杀了她回去吧，废什么话？”

    ：“你们说什么？”冥泉清痕一呆，握紧了剑。

    ……

    似乎有一种痛楚狠狠撅住了墨羽攸的心脏。

    她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场面。

    凤枫已经发紫的尸体就横在眼前。宁杰奄奄一息却挣扎着爬向凤枫。

    而她握着对魔教术法免疫的锁魂长刀，一下又一下地捅进地上季相辕的胸口。

    一下，带出一些血水和碎肉。

    又一下，带出一些血水和碎肉。

    她感觉到她的脸上洋溢着残忍的笑容。

    她看见自己躺在季相辕的身后，尸身完整。

    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她究竟在哪儿？

    为什么会看见自己的尸体？

    为什么会将友人虐杀？

    等等……这是不是因为……

    时间回到半个个时辰以前。

    正在因为进退两难而发愁的墨羽攸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周围开始剧烈摇晃。

    接着等晃动停止下来，她便出现在一片广阔幽暗的地宫之中。

    眼前一道白影闪过，她忽然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紧接着自己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脑袋昏昏沉沉，连张口呼吸的动作都极其缓慢。

    她隐隐约约瞥见岳若平正站在远处的石台之上。那人只轻轻一招手，她便不受控制的被半拖在地上飞了过去，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脸有点痛……还有鼻子…扁了吗……

    ：“你竟没死？你是如何得到我的令牌的？……呵，不说是吗？不要紧，我自己会查出来的。……你活不了多久了……墨羽攸……你第一传承者候选的身份，到此为止。”

    墨羽攸疲惫而痛苦地躺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眼微微地合上，她站也站不起来，索性放下防备完全放松下来打个盹，她真的好累好累。

    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墨羽攸完全闭上眼睛前，心底暗暗有些不安地想，终究困意将她吞没，墨羽攸失去了意识……

    再次隐约能够感知到周围的时候，她便已经将宁杰狠狠打倒在凤枫的尸体旁边了。

    她听到自己的口中传出了岳若平的声音：“你们几人，虽乃魔修，却无普通魔修所应有的邪气，然而使用克制魔气的锁魂刀却可克制…”

    ：“真是奇怪……”

    ：“我记得数十年前有一名空山修者被自己的掌门污蔑陷害，废去修为，坠入魔道。”

    这空山乃是岳峰门以外的另一大门派，虽相较稍逊一筹，但也算是一流门派了。

    ：“和你的情况很像啊，季相辕。你在教导豺狼食素吗？”

    岳若平阴冷地笑着看向正无力地伏在凤枫尸体上流泪的宁杰，后者蓦地背后一寒。

    ：“我来让你的命运走上正轨吧……你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