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猪!”柳晴日闻言冷笑,“血煞宗刚刚被灭,他们哪会这么快得到消息?一定是有其他事到这来找血煞宗,恰好撞上了。”
墨莲青见他话中不屑之意毫不掩饰,更是火冒三丈,就要拔剑刺他,但想起任务在身,又只能强行忍住,身子气得直发抖。
林天初知道关键时刻不能让这二人起冲突,以免自曝身份,便站在他们中间,低声说:
“不管对方是怎么来的,都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是修炼者,更不能让他们看出我们在布置阵法。”
“否则,在血煞宗弟子被杀的现场出现修行人,他们肯定第一时间把我们当凶手。”
“而一旦双方交手,必会影响到埋设阵法宝物的任务的执行,甚至直接让我们的计划暴露。”
墨莲青却不以为意:“怕什么!”
“我们本就是要捉青虹宫的人,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岂不正好?”
“直接上去把他们拿下,带回去关起来,不就用不着布绝鸟阵这么麻烦了?”
“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林天初终于有些不耐,“对方实力是高是低,我们尚不清楚,贸然动手,万一未能取胜,不就自曝身份和目的了?听我的,先暂时回避,等这些人离开镇子,再来布置阵法支柱。”
墨莲青哼了一声。
她本不想听林天初的,但顾忌到行动之前,残月使曾吩咐让她受林天初指挥。她担心此时若不照林天初说的做,事后林天初会去找残月使告状,残月使历来严苛,哪怕她身为长使之女,也从不轻饶。
真若违背了他的吩咐,后头怕是不知道会有怎样的苦头吃?
心中想到这些,墨莲青只能不甘地瞪了林天初一眼。
林天初便跟柳晴日使个眼色。三人趁那青虹宫的三人还未走近,慢慢转身,步履自然地朝旁边的巷子走去。
眼看就要走进巷子,这时,三人却听镇子中央街道的右边远处也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声音很快接近,片刻已过了拐角。
三人停住,回头一望,便见街道右边转角也跑出来两人。
那两人,身上还沾着血迹,穿普通民衣,看情形,显然是正在把镇子里血煞宗门人的尸体往镇外运,以免滋生疫病的镇中居民,此刻刚完成一具死尸的搬运,正要回镇子中心继续搬其他尸体。
那两个百姓一见对面远处有三个青袍人骑着三只怪兽正慢吞吞地往这边走,就吓了一跳,知道这三人是修行人,慌忙转身往回跑。
刚从凶残的血煞宗手里逃生的他们,现在看见任何的修行人都有种本能的恐惧。
然而,他们反应虽快,又哪躲得过那三名青虹宫人的眼睛?
那三名青虹宫门人正坐在龙羊兽上,一面前行,一面观察着周围血煞宗弟子的尸体的死状,心想这是谁吃了熊心豹胆,竟敢动青虹宫的跟班?
正猜疑着,就见对面窜出来两个本地居民。
眼看那两人要跑,他们又怎能放过?
三名青虹宫弟子中,最左边的是个青年人,长了一张马脸,见状立刻大喝一声: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见这一声喝不仅没让那俩凡人停下,反而把对方吓得跑得更快了,当即手在座下龙羊兽背上一按,整个人如猎鹰般腾空而起,转眼飞跃六丈距离,轻飘飘落在了那两个百姓身前,将他们拦住,回身叱问:
“你们两个跑什么,怕大爷我吃了你们不成?”
“不不不是,我们是想起家里还有事,想赶回去。”
“对,我们家里有急事,请您让个道,让个道!”
两个百姓一面说,一面战战兢兢地朝那马脸青年不住拱手,哀求。
“哼!家里有事?我看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