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婷和晚晚是高中同学,曾经是非常好的朋友,但是后来逐渐疏远。无它,就是晚晚意识到,顾婷这个人呢,在男女方面,有点不太地道。
顾婷原来和她们班上一个男生是男女朋友,但是上了大学后就头都不回的分手了。那个男生和晚晚关系也不错,说起这事儿也是挺难过。后来顾婷又和自己大学里的男友分手了,认识了一个有钱的社会人士,刚出校门就结婚了。
她这三任男友,都很有钱。
准确的说,是一个比一个有钱。
再准确点说,顾婷这妹子吧……有点biao。
“你没来参加我婚礼。”顾婷笑着说,没有什么敌意。
晚晚有点尴尬,顾婷邀请过她,但是她没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
顾婷倒是没揪着这事儿不放,而是吸了一口果昔,才慢悠悠的说:“晚晚,我要离婚了。”
晚晚:“啊?”
??????
离婚这两个字对着晚晚来说,特别陌生,特别遥远。
她家里人的婚姻状态都非常好,她的哥哥姐姐和自己的伴侣都是恩恩爱爱,同舟共济。
“我上个月才发现我老公原来瞒着我偷偷赌博输了好几百万。”顾婷自嘲的笑了一下,“我现在正在把我之前买的包包和鞋子一个一个卖掉。”
晚晚有点急了,她后来跟顾婷是没有那么亲近了,可是以前的情分还在啊。
“让那男人自己赔去!自己输的钱,凭什么让女人赔!”
此话一出,晚晚自己都知道站不住理。
从法律方面讲,这叫夫妻共同债务,从人情方面讲,顾婷结婚后就没有工作过,家里的钱都是她男人挣来的,她买包包买鞋子的钱自然也是。
“你还在博物馆工作啊?”顾婷心不在焉的问。
晚晚点点头:“我在这里是兼职。”
“真好,靠自己真好。”顾婷咬着吸管,似乎无限感慨。
晚晚本来想安慰她说你看我这么废柴都可以养活自己了,你也绝对没有问题。但她又想起一个问题:顾婷家马上就要破产了,她却还在这么贵的健身房出入,真的只是为了健身而已吗?当然不,人家这是为了撒网捞鱼。
哎,个人有个人的活法。谁又能说谁什么呢?生活本来就很不容易。
晚晚把自己的话又咽了回去,挤出一个笑脸,说:“祝你好运。”
顾婷嫣然一笑,喝完饮料,随手扔掉瓶子,挥挥手走掉了。
晚晚看着顾婷的背影,脑子里却来回循环滚动顾婷刚才那句话:真好,靠自己真好。
她这辈子啊,无论别人怎么说,都要靠自己努力。
晚晚没想到戎芥会来接她,出门口看见他的时候还以为是幻觉呢。
“把手套戴好!”戎芥恶声恶气的说。
晚晚吸溜了一下鼻涕,乖乖的戴好毛绒绒的帽子和围巾,坐在戎芥自行车的后衣架上。
688末班车从他俩面前经过-这辆公交车一站就可以到他们家了,但是既然戎芥都来接了,虽然戎芥再三强调他是因为家里太闹了才出来的,以及明天就不回来了,晚晚还是决定在自行车后座上傻笑一回吧
橘子坐在自己那辆公交上,走的时候正好看到晚晚和戎芥,礼貌又有点尴尬的挥手,算是打招呼。
初冬的晚上总是容易下小雪,进而升起淡淡的薄雾。晚晚特别喜欢雪花落在手掌心融化时凉凉的感觉,所以坚持不肯戴手套。
“如花,似梦,是我们短暂的相逢,缠绵,细语,胭脂泪飘落巷口中……”
小巷口有人低声吟唱着,晚晚又小声跟着唱起来,却想到第一次见到戎芥的时候,他比这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