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慌失措的后退两步,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伍老头,发现他双腿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看着水潭,双手伸出,想去摸潭底的人脸。
八斤同志也被潭底的人脸吓的不轻,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右手抓着鸡窝似的头发,嘴里不停的说着:“擦子的,吓死八爷了。”
我不确定伍老头现在的脑子是否还是清醒的,但我还是第一时间拦住了他伸出去的双手:“喂,老头,你没事吧?”
我连续喊了几声,伍老头才回过神来,我发现他眼睛发红,一脸的悲痛之色,被我抓住的双手也在轻微打颤,情绪激动,口中一直在念叨着什么,我听的不是很清楚。
我等伍老头的精神稍微稳定了一些,才小声问道:“老头,你没事吧?”
伍老头没有说话,从我手里拿过手电筒,又照向水潭,沉默不语,我能看到他跪着的身子一直在颤抖。
张八斤也发现了伍老头的异状,走到我身边小声问道:“花儿,什么情况?老头这是咋的了?”
我摇摇头,心中有点担心伍老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和那个人脸有关系。”
八斤同志心有余悸的说道:“幸好你拦住了,要不然我手真下去了,擦子的,八爷现在小腿肚子还在哆嗦。”
我示意八斤同志别说了,还是先去看看伍老头要紧。
我和张八斤来到伍老头身边,目光再次看向水底,我心中有些发怵,这张脸实在是太像伍老头了,要说区别,就是水底的脸有些浮肿、苍白,脸面比较干净,没有胡须。
而且仔细观察后,我发现这张脸虽然面露狰狞,但好像又带着一丝解脱,我不明白的是,暴睁的双眼为何透着一股强烈的不甘。
我单膝跪地,见伍老头情绪已经稳定了,就再次问道:“老头,这是?”
“我阿爹!”沉默了一会,伍老头悲痛的说道。
我把另外一条腿也慢慢放下了,跪在伍老头身边,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劝伍老头,八斤同志也是难有的安静,跪在老头另一边,担心的看了老头一眼,我看他嘴张了张,八成也是想说两句安慰的话。
八斤同志:“我说老头,老老头在你二十岁的时候就离开你了,这人或许只是长得像而已,不一定是他。”
伍老头凄惨的一笑:“怎么可能会认错,从他离开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在找他,五十年了。”
我有一肚子的疑问,也知道现在不是开口的时候,我相信伍老头没有认错人,但是也不知道说啥,只能陪着伍老头跪在那里。
自从我们来到两界花旁边,不管是暗中的细碎声还是恐怖的笑声都一瞬间消失了,周围静的只有尸骨燃烧的声音。
“这难道就是我伍家一脉的宿命?”寂静中,伍老头突然自语,声音说不出的悲伤和绝望。
我不知道伍老头所说的宿命是指什么?我示意张八斤,俩人一人一边把伍老头搀扶了起来:“我说老头,这世间哪有宿命一说,都是封建迷信,鬼神邪说,咱们作为组织的接班人,这一点觉悟还是要有的。”
八斤同志也在旁边帮腔道:“花儿同志说的对,我说老头,你也别太伤心,再说有啥事,不是还有我和花儿在前面顶着吗?”
伍老头看了我和张八斤一眼,又看看周围那些伏跪的尸骨,悲声说道:“这些全是我伍家一脉的祖宗,或许下一刻我也会成为其中的一个!”
我心中一惊,脱口而出:“怎么可能?”这周围不下百来具尸骨,真要像伍老头所说,岂不是伍家祖上所有的人都在这里。
八斤同志也是一脸的震惊:“不能吧老头,你怎么看出这些尸骨全是你伍家一脉的。”
伍老头难掩悲色:“我阿爹五十年前突然离开,不知所踪,我大叔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