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八斤跟在伍老头身后在后山的林地里穿梭,八斤同志对我挤眉弄眼的,大概是得意刚才把老头挤兑的无话可说。
我示意八斤同志别太猖狂,小心把老头惹恼了,不带着去看‘点子’,到时候又要费一番口舌,八斤同志这才收敛了一些,乖乖的跟在老头后面。
走了一段路程,我发现伍老头的步伐放慢了,我想大概是快到地方了吧,转个弯,伍老头带着我和张八斤来到了一处水潭旁。
这个水潭我和八斤同志并不陌生,村里那条溪流的源头正是这个水潭,听村里老人讲,这个水潭已经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了,不管是天旱还是水灾,这个水潭的水位从来没有下降过或是上涨过,永远都是那么高,而且,来去村的村民世世代代吃的水都是从这个水潭流淌下去的水。
看到伍老头停住了,八斤同志挠挠头问道:“老头,怎么不走了?”
伍老头简单的回了一句:“到了!”
八斤同志一愣:“到了?我说老头,你可别糊弄八爷,这地方除了这个破水潭边上连一棵树都没有,你不会告诉我,‘点子’就在这水潭下边吧!”
伍老头绕着水潭走了一圈,期间双眼一直紧紧地盯着潭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但是看老头的样子,一脸的慎重,好像他真的能看到潭下的情形一样。
我心中一动,心想可能真被八斤同志说对了,这‘点子’就算不在水潭下边怕是也和它脱不了关系。我示意八斤同志不要打扰伍老头,我也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我见伍老头依然聚精会神的盯着潭水,难道他真能看出什么不同,好奇之下我也瞅了一眼水潭,和以前看的时候并没什么不同,水面还倒映着老头的影子,但是再往深的去看,就只能看到一个漆黑如墨的黑洞直通地下,却是连潭底的影子都看不见,就连那潭水感觉也是黑的,有时候我经不住会想这潭水不会是从地狱涌上来的吧。
这个水潭,如果站得近、仔细看,那种深邃的黑洞影像确实会让人内心产生一种恐惧之感。
终于,伍老头转过身来看着我和张八斤说道:“八崽子猜的没错,这‘点子’确实在这水潭下面。”
八斤同志往前走了两步紧盯着水潭:“真在这下面?我说老头,你可别开玩笑,这水潭我每次看的时候总感觉是一个眼睛在盯着我,整的八爷汗毛都竖起来了,说实在的,就八爷这天地不怕的胆子都没敢下这潭子里面游一圈,总是感觉一下去就上不来了。”
张八斤说的这种感觉有时候我也有,所以尽管我俩来过后山不下百来次,却很少到这里来,有一年夏天,张八斤提议下潭子游一圈消消暑,但是我俩往水潭边一站,看一眼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看到潭水下那种黑影似得深洞,心中就升起一股寒意,就像一个怪兽张开大嘴,等着我们跳下去一样。
我走过去和张八斤站在一起:“老头,能不能具体说说这个‘点子’!”
伍老头从旁边捡了一块小石头扔进了水潭,瞬间就沉了下去:“我也只能确定‘点子’在这下面,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八斤同志不乐意了:“我说伍老头,你这摆明了是在坑八爷,你又没有亲眼见过,你怎么知道‘点子’在下面,再说,谁他妈的没事,死后让人把他埋在这深不见底的水潭地下,怕到下面没水喝是咋的,大爷的,再说要是真被你蒙对了,这下面埋着你祖宗,那岂不是说,八爷这几年喝的水,都带着你祖宗的味。”
我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有点怀疑伍老头,这么深的水潭,怎么看都不像是适合埋人的地方。
伍老头也不生气,只是有点鄙视的看了我和张八斤一眼:“就你们两个兔崽子,平时叫你们好好钻研风水学,你们就是不听,现在看不明白了,还怀疑我老头子没水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