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八斤愣在了那里,一时怀疑我俩是不是听错了,屋子里静的只能听到木头燃烧的噼啪声。
我和八斤同志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又慢慢的把屁股坐回了木墩上,我没有说话,张八斤却没有忍住,盯住伍老头,兴奋的说道:“你是说,我和花儿可以去盗墓了?”
没想到伍老头又沉默了,再次盯着火堆默不出声,八斤同志用右手挠了挠满头的乱发,急躁的站了起来:“擦你个子,伍老头,你啥意思,到底是不是这么个事,你倒是吱一声。”
我压压手,示意八斤同志先坐下:“组织上是怎么教育我们的,遇事要冷静,伍老既然说了,自然有他的想法,你先不要急。”
我看着伍老头:“老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和张八斤帮忙的,你尽管说,能帮我俩一定帮。”
不怪我把话说的这么好听,主要是之前我和八斤同志就央求过伍老头,让他带我俩去找一个古墓看看,就算不能盗,看看也行啊,但当时这老头死活不同意,今天他又突然转性,这事透着一股蹊跷。
八斤同志听我这么一说,好像也明白了其中的问题,一拍大腿:“好你个老小子,我说你怎么突然变卦了,是不是有事要求着我们哥俩,你放心,看在你教我和花儿认字的份上,还有传授我俩盗墓手段的情面上,说吧,啥事情,八爷都替你扛着。”
伍老头把目光从火堆上移开,右手托了托眼镜,看了我和张八斤一眼:“你们两个兔崽子,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这事算不上我老头求你们,去不去是你们的事,但是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这盗墓是属于下九流的行当,是被世人唾弃的,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一旦背上盗墓贼的名头,那是要连累子孙后代都要受着千古的骂名,你俩可要想清楚了。”
老头所说的话也是我和张八斤一直犹豫不决的问题,也为此争论过,但最后还是没能抵住对盗墓的好奇,当时最后讨论的结果就是:如果有机会,我俩可以顺手干一票,一来可以验证一下老头传授给我们的盗墓手段,二来也算满足了我俩的好奇心,但是绝不特意去做这件事情。
因为这事我和八斤同志之前就讨论过,所以由我代表说道:“这事我俩已经想好了,也明白其中的牵扯。”
伍老头点了一下头:“好,既然你俩已经想好了,那我也不便多说了。”
看到事情好像已经定下来了,张八斤同志就来了兴致:“老头,你说说,你是不是已经看好地方了,就等我和花儿动手了。”
伍老头拿了两根木柴扔到火堆上,拿出旱烟袋,捻上碎烟叶,凑着炭火点着,吸了两口才慢悠悠的说道:“不瞒你俩说,地方在我来这里之前就已经看好了。”
我闻言一怔:“你是说,你在下放到来去村之前就已经看好‘点子’的地方了。”
八斤同志也是大感惊奇:“老头,你可别吹牛,你是说你十年前就已经看好‘点子’了?”
伍老头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八斤同志继续怀疑:“真的假的,再说这都十年过去了,难保你当年看的‘点子’早已经被别的同行捷足先登了。”
伍老头不屑的看了八斤同志一眼:“不是我老头子吹,就算再过十年,那‘点子’依然好好的在那里。”
这一点我还是相信伍老头的,既然他敢这么说,自然是有把握的。
八斤同志借着火堆仔细的看了伍老头几眼:“看你老脸还算诚实,八爷就暂时相信你的话,不过,你说的‘点子’在什么地方,不会在什么大西北、南疆、沙漠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吧?先说好,要真是这些地方,八爷我还真不乐意去。”
伍老头把嘴里的烟嘴拿出来,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近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