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鼓起勇气对曽掏的欺凌进行反击后,韩棒棒就像终于破除了自己的心魔一样,现在面对什么事情都能很快冷静下来思考对策,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会一味的退让。
就像现在一样,就算刚刚接完曽掏的威胁电话,他依然能在拨打完报警电话后,一头埋在宿舍床上一睡不起。
因为棒棒打心里就不认为曽掏对自己的威胁有什么实现的可能,他很清楚曽掏现在的处境,就像过街老鼠一样,只要他敢出现露头在外面,想必迎接他的必然是警方的当头一棒…
至少此时的棒棒是这么想的,所以他现在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呼噜一个接一个的打,丝毫没有担心曽掏可能对自己展开报复的迹象。估计就算现在有人和他说天塌了,他也只会若无其事懒洋洋地翻个身继续睡。
于此同时,宿舍窗户外原本水波不兴的世界,却悄无声息得如同秋后平静的湖面被微风吹过一般,掀起了一丝丝波澜。
文理市中心,一部浅绿色公交车刚刚接完一站乘客,此时正徐徐驶向下一个公交站的路上。原本寂静的公交车厢内,此时却出现了一些小小的骚动。
“你看看你这大小伙子,那么大的人了,你家人或者老师没有教过你尊老爱幼吗?小学时候老师总给你说过尊敬老人吧。”
“我看啊,现在的年轻人都缺乏系统的素质教育,要不然怎么现在叫他们给我这老阿姨让个座这么难呢。”
车厢内,一个四五十岁上下的胖妇人正用胖乎乎的手指指着面前坐在座位上,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年轻男孩冷嘲热讽道。
大概是没想到胖妇人这么的不要脸,明明刚刚还在广场卖力地扭动自己肥胖的身躯,就像粪坑里奋力蠕动的白胖胖的肥蛆虫,骂起霸占了自己广场的年轻人更是丝毫没有一丝老年人应有的对年轻人的宽容,怎么一上了公交车就变成了弱势群体,腰酸背痛浑身难受。
年轻人张了张口,或许是想到如若反驳了她可能招致更多恶毒的话语,索性便又闭口不语了。
那妇人见年轻人没有理会自己更是怒火中烧,认为对方这是在无视自己,事实也确实是。指着年轻人的鼻子骂的更加起劲,以至于从她那有些漏风的嘴里喷出不少口水溅到了少年人的脸上,自己还浑然不知。
一开始她还是以素质问题,对少年人展开“教育”,后面越说越起劲,以至于直接露出自己低素质的本性,直接开始问候对方的母亲。
车厢内其他人此时脑袋中不约而同地冒出同一个词语:泼妇。
一位大叔终于是听不下去这妇人对男孩的毒言恶语,出声劝阻道:“让不让是别人的事,我看你站在那里也骂了那么久也不见你像是会累的样子啊。”
大叔的这句话不说还好,一出声劝阻就仿佛踩到了那妇人的尾巴似的,突然炸毛起来。胖大妈便又多了一个攻击对象,连着大叔一块骂。
事态从一开始的胖大婶单方面强势地喷人,变成现如今的她和加入骂战的大叔的隔空对喷,刀光剑影,口水四溅,一时间车厢内鸡飞狗跳,好不热闹。这也导致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少年人存在感持续降低,到后来就被众人遗忘在了角落。直到有人发现他的身体突然持续不断地小幅度抽搐,状若触电一般。
原本帮年轻人说话的大叔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异样,忍不住皱眉询问道:”孩子,你没事吧?需要我帮你叫个救护车吗?”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道:“该不会是被这泼妇骂的吧?你说万一这孩子是有什么心理疾病,被你这一骂出了事,你承担的起吗?”
那妇人大概也是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现在焉得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嘘声禁言得不敢再大声说话,只是小声道:“骂还能骂出病么…”而原本不以为然的公交车司机见状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