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内力不简单。第二个也是四十几岁,他和独眼人的感觉一样,沉默中带着令人可怕的眼神,但他皮肤黝黑,五官深邃,骨骼高大健壮,一看就不是中原人。
第三人将近四十的汉子,长相老实,农夫装扮,留半截胡子,这些人当中他看似亲切,但往往这种人最是危险。最后一人大概三十几岁,头发松散邋遢,看着有些眼熟,旋即想起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告知九阴魔宗重出江湖,那个脾气古怪的人,他也在车上?
“他们是谁?”赖有宝向车夫问道。
“他们都是荆先生的客人,包括你们,共有八位人。”车夫道。
“信得过么?”敏幽低声问上官剑。
不等上官剑开口,车内的人先说话了。
“还等什么?快上车,大家都赶时间!”说话那人正是先前与他们说起九阴魔宗之事,不知是否因为等久的关系,语气不耐烦了。
“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上官剑朗声道,一来是告诉车夫,二来是给车内的人听。
敏幽怒瞪他一眼,但上官剑丝毫不看向她,直接上马车。这座车厢内里宽阔,至少可容下十人,八人坐下还是有些空缺。马夫一路赶马,途中摇晃不止,但对庞大的车厢没有影响,里面的人依旧坐得平稳。
气氛凝重僵硬,谁都不说话,正好坐在赖有宝对面的是那两位凶神恶煞,充斥着敌意的独眼人和黑人,他们不时盯着赖有宝,让他想说都不敢说了。
上官剑就坐在脾气古怪那人旁边,十问十不应,这令他很无奈且难看,殊不知这怪癖人一向如此,或纯粹不想回答。
突然一人道:
“阁下可是‘金玉堂’少爷?”坐在中央的汉子看上官剑很久,终于还是开口问了。
“正是,在下上官剑。”上官剑被认出,大感喜悦。
“哦?我记得金玉堂的少爷叫上官燕?”汉子迟疑道。
上官剑化作一阵苦笑,自己终究不会被人认出。敏幽知道上官剑定会郁闷,只因庶子出生,身份地位天壤之别,为他打抱不平,解围道。
“你说得对,江湖一切事务向来是大少爷处理,让很多人误会金玉堂只有一位少爷,剑少爷从未在江湖露面,鲜少人知实属平常。”敏幽道。
汉子眉头一皱,闪过一抹苦恼。
“失礼了,小女子敏幽,是金玉堂的随从。”敏幽会意,立即介绍自己。
“我看你不像随从啊,主人家还没说话,你就先说了。”汉子是出自欣赏的赞扬,却用这种奇怪方式来表达。
敏幽捉摸不了他的意思,上官剑更当作是对敏幽的冒犯,眼下就要替她出头,却被汉子捷足先登。
“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在钦佩你的胆识!”汉子笑道。
“我只是区区小女子一个,哪有各位来得胆识?”敏幽笑道。
“另外两位也是金玉堂的人吗?”汉子问道。
“非也,这两位都是在下的友人,这位是赖公子,那位是南屿宫的箜凛姑娘。”上官剑道。
“这回吹得什么风?南屿宫的人也来。”汉子突然冷笑道:“看来是要发生大事了!”
四人充斥着无数问题,却偏偏无法向这些人询问。
马车一路沿西,行了数日,对江湖人来说,去一个地方不免会花上不少时间,已经是习以为常,但对箜凛来说,很久,真的很久,久得甚至不想去了,睡也不安稳。
原因就出现在那黑人身上,他不时就盯着箜凛看,一看便很久,就像死人般看个不停,眼睛瞪得大大,尽是饥渴的神情。也难怪箜凛会害怕,迫不及待的想跳下车,被人这般盯着,试问谁也平静不下来!
那黑人出世的地方,那里女人都是黑皮肤,牛头马壮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