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对手下点头示意,几个家丁抬着一副担架走到高坡上,石风看见担架上的人裹着绷带,脸色苍白,正是那个监工,抓捕石风时挨了两下,伤得不轻。
管家对那监工说道:“把你在工地上和这家伙打交道的情形说出来,让大伙知道。”
那监工声音微弱,只有担架旁边的人听得见。他一边说,旁边的人一边转述,无非是石风偷懒懈怠顶撞监工之类,然后下午不上工,偷偷溜走,被他看见云云。
“我心想,这种癞货,不来上工正好把他钱扣了,谁想到他贼胆包天,旷工竟是为了闯入叶家作案。后来我奋不顾身前往捉拿此贼,竟被他打成重伤。大夫说,活下来也成了残废。”那家伙说完,眼中流出晶莹的泪珠。
石风只能在心中表示遗憾:“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做狗那么积极。”
“他说的可是事实?”管家大声问石风。
“我那天下午确实离开工地没再来,但我直接回了家,然后就没离开。所谓闯入叶家作案,纯属他想象。”石风嘴上说,同时继续运气对抗灰珠子。真气的产生堪堪达到灰珠子吸收的速度,所以他能一直坚持。
“是吗?”管家冷笑,“人证可不止他一个。卢大,徐三,上来和他对质。”
卢大?石风认识这人,是小竹村的一个无赖,和他还有些过节。石风嫌他有时去种金根花的树林里摘野果,每次都放黑狗赶他。这家伙掺和对质的事,是想趁机报复吧。
“卢大!”“徐三!”
管家吆喝半天,终于有个光头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正是卢大。他看也不看石风,对管家点头哈腰:“李爷,徐三这小子不敢来,他胆子怂,这大场面非把他吓尿不可。”
“行了。”李管家说道,“你一个人对质也可以。你那天看到什么,尽管在这里讲出来。”
“李爷说得是。”卢大对他点头哈腰完毕,高声对众人说道:“三天前的下午,我和徐三给工地送酒,返回的半路在林中休息,看见石风鬼鬼祟祟地走进一条小路,不知道要去哪里。我想,这小子一向神秘,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心中好奇,就和徐三悄悄跟踪过去。”
“瞎编乱造。”石风驳斥道,已从卢大的话中听出,这两个家伙以前肯定跟踪过他,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林中的秘密。
“最后我们远远望见他直奔叶家别墅区,我们是不敢进去的,就离开了。当时还想,说不定是叶家让他去干活,哪里想到这家伙狗胆包天。直到后来听到有人敢闯进叶家作案,才赶紧把这事报告李爷。”
卢大说完,终于看了石风一眼,眼中充满狡诈的得意。
李管家接着他的话说:“听了卢大的报告,我们派人去找石风过来问话,被他打伤多人,后来三少爷亲自出手,才把他制住。石风,我有没有说错?”
“你们先动手,还不许我反击?”
“先动手的是你,我们派去的第一波人,连你面都没见着就被你打伤。如果你没有做贼心虚,为什么不问来由就伤人?”李管家振振有词。
石风想起了飞出去的窗格和那一声惨叫,急忙解释道:“但那是个误会。那时候我正在练功,打碎的窗户碰到了叶家的人,所以是误伤,不是有意。”
他知道这事过于巧合,很难让人相信,再看向高坡下的村民们,便是和他相熟的,神情也不像被他说服的样子,难怪叶家认定他就是淫贼。叶家第一次来找他时,事情未尝没有解释的余地,这个误会引发一连串冲突,情势便急转直下了。
但没有卢大的诬告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叶家虽然凶恶霸道,卢大才是罪魁祸首。
石风冷眼瞧向身边的光头:“你昧着良心陷害无辜,下场只怕不会太妙。”
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