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规模更大,占地约二十亩左右,门头上挂着的牌匾写着‘吴驸马府’四个字。
范宁不解,回头问道:“吴驸马是什么人?”
朱佩想了想道:“当今天子的几个大女儿都早夭,现在的长公主才三岁,先帝真宗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早亡,一个出家当了女道士,估计这个吴驸马是太宗皇帝的驸马。”
“这边外部环境还可以,你觉得呢?”范宁又笑问道。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南面靠大街,如果嘈杂声听不到的话还可以。”
“应该听不到,我昨天去看宅,就没有听见外面的声音,而且外面的三座店铺都是珠宝布帛店,没有酒楼后面那种油腻气味。”
马车又调头向大门驶去,这时,剑梅子上了车,低声道:“我刚才问了三户人家,他们都说这座宅子没有发生过凶案,有人说是杨家子嗣太多,这座宅子不好拆分,才卖掉换成银子。”
范宁想想也对,演义上说杨业的七个儿子死了六人,可历史上,他的七个儿子中只有长子在和辽国作战中阵亡,其他六人都没有死,六人再娶妻生子,几代传下来,枝繁叶茂,至少也有七八十人了,杨家房子再多也不够分。
只是为什么要便宜卖,范宁还是想不通。
这时,潘三郎骑着一头毛驴远远过来了,他老远便看见了朱家的华丽大马车,一般都是皇亲国戚才会坐这样的马车,这让他心中暗暗吃惊,提醒自己不要乱说话。
范宁下了马车,朱佩跟在他身后,范宁笑道:“麻烦潘先生了。”
潘三郎连声道:“哪里!哪里!这是我份内之事,我们准备进去吧!”
他上前拍了拍门环,小门开启,管家一眼看见了范宁,连忙开门,笑道:“正好我家主人也在,你们先请进来,我去禀报主人!”
范宁带着朱佩走进了府门,朱佩看了看照壁,小声对范宁道:“这是灵璧石,这样一块完整的大石,至少要五千贯钱,这家人难道不知道?”
范宁摇摇头,“我觉得这块石头对方不会卖,肯定要搬走的。”
“为什么?”
“因为上面刻的画,如果我没猜错的,应该是杨延昭,这是杨文广父亲,他不会把父亲雕像送给别人,这座影壁他肯定会搬走。”
朱佩笑道:“如果是主人父亲的雕像,我想你也不会要。”
她绕过影壁,眼前的布局令她一声惊呼,范宁得意洋洋道:“是不错吧!这种布局我也很喜欢。”
朱佩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喜爱之意,虽然她是豪门出身,但这种宫廷式的布局,连她家里也没有。
“下人房和厨房都在北面,大概占地两亩,从那座小门进去。”范宁指着北面的一道小门道。
“还真不错!”朱佩由衷地赞道。
这时,一名五十余岁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只见他长得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一双眼睛格外炯炯有神。
此人正是杨延昭之子杨文广,目前在禁军出任指挥使,官阶是正六品昭武校尉,官职并不高,也主要是他没有上阵杀敌的机会。
“久闻范少郎之名了,在下杨文广,欢迎少郎来看宅!”
范宁连忙回礼,“在下也久闻杨将军大名,尤其令尊是我从小就崇拜的英雄!”
范宁这话也对也不对,在这一世他对杨延昭从不关心,但他的另一世却是听着评书《杨家将》长大的。
范宁说得十分诚恳,连朱佩都很惊讶,范宁什么时候崇拜过杨延昭?范宁的老底她可是比谁都清楚。
杨文广十分感动,连忙道:“多谢少郎对杨家的高评,请到中堂一坐!”
这时,朱佩小声对范宁道:“我和剑姐去后宅看看。”
她声音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