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现在浑身舒畅,就像三伏天吃了一碗冰块,要多爽就有多爽。
“我儿出息了!不愿意考科举没关系,会作诗也行,家里出了一个诗人也是不错的,只要是有名声的文人,能光宗耀祖就行。”
老陆的这个念头一起,就有了想法,要把儿子的诗词请书法大家写下来,装裱好之后挂在南山居最显眼的地方,有客人问起来,就要好好跟人家说道说道,从今天起陆家不再是单纯的商贾之家,是一个有文化底蕴的商贾。
看着老陆的高兴劲儿,陆霄索性决定把自己的亲事也说出来吧。不打扰春芽和母亲赏月的性质,把老陆叫到了屋子里。
“爹,有件事儿得给您说说,书院的杨时贤老夫子要把他的宝贝孙女嫁给我们家,让您老这几天就去提亲。”
老陆知道了这个消息,只觉得天旋地转,六神无主。杨时贤那是什么人?是整个广陵文坛的第一人,就是在整个大卫王朝都找不出几个能与之比肩的大文人。
“小子,不是你把人家孙女给糟蹋了吧?”
老陆镇静下来之后就问了自家儿子这一句,他实在想不出来那样人家的孙女怎么会许给自己家的傻儿子,除非自己家的儿子把人家孙女给祸害了,人家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爹,别乱想了,里面的事情有些复杂,涉及到杨时贤老先生的一些秘事,不方便跟您说,您也别问了,总之这件事情我们家只能答应,杨时贤已经不是杨时贤了,我们家惹不起啊!”
老陆越来越糊涂了,儿子说的云山雾绕的,但总归有一点明白,好像是杨时贤非要把孙女嫁给自家儿子。不过畏惧于杨时贤的大名,老陆也不敢多问,这些都是文人之间的事情,自己不懂也情有可原,谁让自己学问不好,连个童生都不是。
老陆真觉得这个中秋节是自己一生中最高兴的一个节日,儿子突然出息了,突然给自己弄个儿媳妇回来,还是那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人家。只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有点难以相信。
夜里老陆不止一次的从梦中笑醒,弄得老妻惊疑不定,怀疑丈夫是不是魔怔了,要连夜去给老陆找大夫、找道士、找和尚,驱驱邪。今年家里流年不利,总共就那么几口人,现在都已经有两人先后魔怔了,这件事情得重视。
老陆制止了老妻的举动,反正心里高兴,老妻这一阵动静,已经没了心思睡觉,就把自家儿子的事情说了一遍。一夜过来,老两口高兴地都没怎么睡,天亮了依旧精神抖擞。
娶正妻就是麻烦,程序多的一大堆,陆霄娶春芽的时候,一天就搞定了,可现在一天才把提亲的事宜准备妥当。好在这些事情都是爹娘在操持,陆霄并不插手。
书院快要开学了,自己既然答应了书院要去做一名先生,那肚子里总要有一些墨水才行,再加上时不时地还要听杨时贤的教诲,那还要把以前的学问都要捡起来,幸好原来的那个家伙有做笔记的习惯,现在拾起来还不算太难。
还有就是重阳快到了,本来这个节日没什么,想要和朋友聚会就约一下,不想去就窝在家里面,看看书也行。但是重阳之后是周明礼的婚事,请柬都已经送来了,这个恭贺新人的礼物还要准备一番。
再者离冬天不远了,也不知道广陵的冬天到底冷不冷,但总归还要做一些准备,弄的暖和一些总是没错的。把家里面的棉衣棉被都拿出来,该晒的晒,该洗的洗,晒过得棉衣棉被摸起来软和极了。
随着《水调歌头》从书院里散播出来,陆霄的名声也跟着蹭蹭的往上涨,现在书院的学子们有聚会的,都会给陆霄来个请柬,不像之前,除非是几个好友会想到他。
陆霄对这些聚会不感兴趣,全部都拒绝也不好,只能选择性的去几个,当然诗词是不能再写了,现在风头已经很盛了,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