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的尸身没有坏。”
他说完揭起了木箱的盖子。
虽然是大热天,可里面的冷气一下就冲到陈理脸上。
陈理探头看着木箱里的陈友谅。
这个陈友谅还真和自己有些相像,长得粗壮结实,五官很端正,虽然脸上一片死灰,可那份精明强干的神情还是很明显。
围在周围的人一看木箱打开,都急忙跪在地上,高呼汉王,用衣袖抹着眼睛,嘴里哭号着。
一时之间,方圆一里都能听见哭声,那些远远望着的老百姓也赶忙跪下,活也不敢干了,路也不敢走了。
有些人当然只是做做样子,表个态度,可也有不少人是真哭,张定边哭得最为厉害,看来他们是真爱呀。
邹普胜一行人把拿来的高香和红烛点燃,跪在地上,不停烧着纸钱,那些被风刮起的纸灰飞得到处都是。
陈理只得跪在最前面,嘴里抽噎着,不停抹着眼睛。自己的前世根本就没有流过眼泪,遇到这种场合,他装得实在很辛苦。
好不容易哭过了,仪式也举行过了,所有人这才起身,扶着马车,步行向江州城走去。
三十里的路程,几千人的队伍,一路撒着纸钱,用了两个多时辰才到。
到了江州城中,天已经快黑了,那些兵士把木箱抬到早已备好的灵堂里。因为陈友谅的嫔妃都在南昌的新都城,所以只有那些丫鬟老妈子重新给陈友谅换龙袍,梳洗净身。
江州城也敲响了还魂鼓,沉闷的鼓声惊得城里的人一片慌张。
这一下,事情再也瞒不住了,半夜城中就骚乱起来。
成群的兵士趁着大乱从城墙上溜下去逃跑了,大户人家黑灯瞎火在自己的院子里挖坑埋金银首饰,各个都在打算逃难。
汉王一死,定有不少将士倒戈,江州城是大汉政权重要的城池,朱元璋当然随后就会打过来,早跑自然是上上之选,老百姓才没那么傻。
陈理和一些重要的将领朝臣守在灵堂前议事,灵要守,事情也要处理。
邹普胜首先说道:“现今形势危急,张将军不知有什么好主意?”
张定边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陈理,道:“二皇子如今天威浩荡,是该出来继承大统了,所有将士心里也就有了主心骨。”
邹普胜道:“张将军说得极是,臣也是这么想。”
张定边道:“汉王要大葬,这件大事过了,就立二皇子为大汉皇帝如何?”
邹普胜道:“事情本来应该是这样,可现在不同往日,张将军是不是考虑先让二皇子登了大宝,然后再计议汉王的葬礼?”
张定边道:“这样恐天下人嘲讽,说汉王尸骨尚在,二皇子就要登基为帝,这有些不妥吧?”
邹普胜道:“二皇子的意思是要去掉帝号,除帝制,若是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张定边吃惊道:“去掉帝号,这怎么行?”
陈理对这事不好插言,见张定边这么说,于是道:“现在形势堪危,帝王的虚名有什么用,只能招来更大的敌视,必须要去掉帝号,这样我们的压力就会小一些,这也是一种向对手示弱的方法。”
张定边沉吟了一下,说道:“二皇子说得在理,只是新都南昌的张丞相不知道同意不同意,他可是汉王的生死兄弟,他的意见很重要。”
陈理道:“三叔那边过后我去说,去帝号是马上要做的事,不能推迟,我们迎战朱元璋前,首先要把自个内部的事处理好。”
张定边道:“既然二皇子决心已下,臣一定全力支持,至于朝臣和将士们的怨言,太师和我去说服他们。”
陈理道:“好,那就有劳太师和二叔。我是这样想的,除了汉王这个头衔保留,其他的皇家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