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峰后山,一老一少正在望着天空,默然不语,远处的守卫时不时地都瞧向这里。
不知为何,身旁的老人总给他一种莫名的安逸感,心情也随之平静,脑子如同一张空白的纸,若无墨迹沾染,亦是洁净如初。
几朵雪花落在阿呆手上,渐渐融化。阿呆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将烦恼抛之脑后。他将目光投向老者,道:“前辈,您是为何在了此处?”
老者淡然一笑,眉宇之间划过一丝落寞,轻声道:“该来之时,自然来了,那你呢?”
阿呆摸了摸头,想了片刻,道:“我也不知。”
老者听罢,竟大笑了几声:“这世上可没有什么对错,错的都在这里。”老者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缓缓吐出两字,“人心。”
阿呆思绪万千,低头思索着,老者从身上拿出了个酒葫芦,畅快的喝了一口,然后将酒葫芦扔向阿呆。“来,小兄弟喝一口,所有烦恼都没了。”
阿呆接过,轻轻的抿了一口,一股辛辣的感觉充满了咽喉,“咳咳”他忍不住咳了几声。
老人望向他,平静许久的内心有了些许触动。他指了指阿呆背后,道,“小兄弟,你这背的可是无极仙剑?”
阿呆有些诧异,不知这老者如何得知,“正是。”
老者叹了口气,陷入沉思,缓缓地道:“没想到如此重宝,竟落在你的手上。”
阿呆赶忙问道:“前辈,您可知它的来历?”
老者瞧了瞧阿呆:“它的故事太多了,你现在还是不知为妙,这柄剑是钟离给你的吧。”
阿呆觉得这老者像是神仙一样未卜先知,道:“前辈您怎么什么都知道。”
老者干枯的手轻轻捋了捋胡须,轻叹道:“没想到,他还是选择了如此。”
阿呆想继续追问下去,没想到这老者摆摆手,道:“小兄弟,你拜在何人门下?”
阿呆如实回答:“弟子在贺兰真人门下。”
“贺兰啊,没想到能教出你这么个好徒弟,如此年纪竟然修炼到了本真境大成,不错,不错。”老者目光如炬,像是可以看穿阿呆的一切秘密。
阿呆觉得老者并非常人,遂将修炼中的疑惑和盘托出,“前辈,弟子在修炼之中,一直只会身法,不会剑法,也从未遇过炼体之痛,还请前辈指点迷津。”
老者衣袍一抖,那苍白的脸上竟然有种不怒自威的霸气,说出了让阿呆都意外的话语,“这《天地经》本就是身法,可这剑却不是这样用的。”
老者凭空抓下一个树枝,霎时间风雪飞舞,那老者一招一式之间像是在画一幅山水画一样,如梦如幻。
阿呆看的竟有些痴了。
几日光景一晃而过,正在痴迷在剑法之中的阿呆却不知在风雪宗正在举行着首席弟子之争。让人意外的是连续几届地首席弟子百里千的独子百里玉奇竟没有参加,而刚刚在失窃事件中立了奇功的秦阳自然而然成为了最大热门。
风雪峰上,难得热闹了起来,各峰的弟子汇聚,身着衣服也是各异,让此地显得几分拥挤。贺兰真人c采云带着华云飞和晴雪来到了此处,天极峰人丁稀少,那几人的服饰显得格外突兀。贺兰真人和采云一身盛装,直接进殿去了,只留下华云飞和晴雪在殿外守候。
周围的空气有些喧嚣,旁边的风言风语,如蚊子一样嗡嗡作响,让华云飞有几分恼怒。
“唉,听说那天门洞府丢失的宝物,正是天极峰的阿呆偷的。”
“没想到,天极峰竟然出了如此叛徒。”
“是啊,据说他还有偷女人衣物的癖好!”
“无耻,简直是无耻之极啊!”
华云飞听到此处,再也忍受不住,指着那人,就道:“够了